月樓之中,隨著白詩璿的聲音戛然而止,場中也逐漸變得安靜了下來。看來對於這柄長槍,應是無人再有興趣爭奪了,不過這白詩璿倒是幫鍾凡將其調至了一萬紫晶,對於鍾凡來說,倒也足夠了。
秦蘇見此時無人叫價,不由得有些無奈,而後超想捉弄規範緩緩說道:“鍾凡,這風家的人也在這裏,怕是無人敢與之爭,要不然我們叫叫價?”
“不用了,沒有必要將風家得罪幹淨,畢竟若是今後遇到可不好說話,而且風世元他們也都是出自風家,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吧。”說罷,還不待鍾凡反應,便見這時風家的人緩緩舉牌,沉默片刻之後,仍是無人出手。
“我出一萬一。”
一聲洪亮的聲像突然響起,展台之上剛要落錘的白詩璿聞言頓時麵露笑意,而後朝朝向聲音來源處緩緩說道:“既然已有人加價,那請問現在還有要加價的嗎?”說罷白詩璿環顧四周卻不見有人聞聲而起。風家一眾人見狀不由得眉頭緊鎖,白詩璿似是有意而為,時間要比起以往緩慢許多。
片刻之後,風家的人終是沉不住氣,而後緩緩舉牌說道:“一萬五。”語罷,隻見眾人聞言紛紛看去,一側廂房之中,一白衣少年緩緩開口,似是要與另外兩家相爭,倒是引起一陣唏噓不已。鍾凡抬頭朝向廂房中望去,隻見薑子魁此時正朝向鍾凡緩緩看去,見鍾凡看來,而後微微一笑,緊接著緩緩落座。鍾凡見狀眉頭緊鎖,不知為何他會出現在此。
“看來我們這是被人給算計了啊。”說罷,鍾凡不由得一聲長歎,而後看向秦蘇。兩人相視一笑,明顯秦蘇也已經意識到了這局中之境,兩人算是被算計其中。
秦蘇道:“看來應該是寶坊那個掌櫃幹的,真不知道他心裏盤算的什麼。”說罷,鍾凡看向展台上,白詩璿明顯已將場中有意者盡數找出,眼下就要看究竟是誰能夠撐到最後,但不論結果如何,這對於風家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直至兩家出手,風家終是不再旁觀,而後緩緩舉牌說道:“兩萬。”
風家的人再度出手,在這場中已不是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畢竟這兩萬紫晶對於風家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對於鍾凡來說,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語罷,隻見此時一風家之中,一黃衣男子緩緩站起,而後朝向眾人朗聲說道:“諸位,今日我風家在此還請賣我一個薄麵,這長槍本就是我風家之物,還請高抬貴手,給個薄麵。”說罷,眾人皆是一片嘩然,萬沒想到這風家的人竟肯如此這般,倒是不由得心生困惑。
“看來這風家的人已經知道那西廂房中的人是何人了,不然也不會這般行事,竟要在此買麵子。”秦蘇說罷,一旁的鍾凡聞言也是不由得失聲開笑,而後緩緩說道:“看來這已經不止是風家的事情了。”
秦蘇聞言道:“不過這風家倒也真是奇怪,雖是皇親,可又有一分支於劍宗之中,雖深居廟堂,卻也知江湖之事,當真不可小覷。”
“那這風家倒還真是有意思,不過能在玄都立足千年,倒也絕非是什麼紈絝世家。”說罷,鍾凡看向眼前的風家眾人,這風家越是底蘊深厚,他便愈發感覺不安。
“兩萬一。”
風家黃衣男子剛剛說罷,便見鍾凡身後,方才那叫價的壯漢再度發聲,聲音洪亮,足以讓場中眾人聽得一清二楚,“你又是個什麼玩意,敢在這裏跟你爺爺說話,還不叫家中長輩出來,莫不要說我欺負小輩。”說罷,那壯漢語氣咄咄逼人,分明是在挑釁風家。黃衣男子見狀剛欲起身與之理論,卻被身旁一少年模樣的人起身攔住,而後轉身朝向那壯漢緩緩說道:“在下風家風子崖,此物乃是我風家一兄長遺落在外,今日尋回,龐閣主執意想要,我風家還有許多靈器,大可供您挑選。”說罷,少年微微一笑,神色之中滿是得意,料想這份情麵今日應當不會再有人出手攔下。
那壯漢聞言,倒是不由得一陣大笑,語氣豪放,頗具雄渾,朝著那少年說道:“小子,你還真以為你風家了不得嗎,要不是看在你家先祖的麵子上,你敢跟老夫這樣講話,我早就將你打得滿地找牙了。”
風子崖聞言神色一變,雖已不是方才那般自得的模樣,倒也未曾失風度,語氣依舊平和,而後緩緩說道:“龐閣主不必如此,若是閣下當真想要,我們一會各憑本事便可。”說罷風子崖緩緩坐下,而後看向展台,抬手示意白詩璿道:“兩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