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樓之中,此時那平原吳家的人早已是氣勢洶洶的看向此處,恨不得下來與之相爭,奈何此處月樓,倒還輪不到他們來撒野,隻得以價相壓,而後朝向鍾凡等人緩緩說道:“風家的,我家家主可是早有準備,今日這半塊玉衡你們就不要想了,若是再想要,不妨他日再去你陳家府上。”
鍾凡聞言隨即看向那人,眉頭一皺,後者神色輕佻,顯然有意為難,隨後看向陳子由,後者見狀也是微微搖頭,示意中方那莫要出手。鍾凡見狀倒也無奈,瞥向那一旁的吳家人,神情之中一抹陰翳一閃而過,眼中更是寒光流露。
鍾凡剛要落座,卻見此時一處樓閣之中,一白衣身影緩緩起身,帶著一副麵具,神情怪異,甚是可怖,而後緩緩走來朝向那吳家的人說道:“閣下隻加一千實在有些小氣,這東西我也實在好奇,若是閣下不願想讓,我自知您對此物並無興趣,不若我出兩萬黑晶,不知諸位可還有人跟價。”說罷,那人便展開長扇,而後看向眾人,一副閑庭信步之相。
吳家的人見狀頓時眉頭緊鎖,剛欲上前,卻被身後一中年男子拉住,而後朝其緩緩說道:“我們此行隻為阻攔陳家,既然這人出手,我們也不必花這冤枉錢。”那黃衣男子見狀頓時有些困惑,而後朝其傳音說道:“五當家,你就不怕這人跟陳家串通嗎?若是我們得到這半塊玉衡,至少能夠製衡陳家。”
“你不懂,這玉衡隻有陳家人才會用,也隻有陳家人才能能找到,若是我們得不到,假以他人之手,並非不是一個好主意。”說罷那人又緩緩抬頭看向樓閣之中,而後朝其說道:“而且,這人可跟陳家沒有關係,恐怕就是陳家,也未必能夠攀得上這根大枝,我們這錢還是留到後麵吧,此事事了,倒是可以借此結交兩家。”
黃衣男子聞言頓時神色一變,朝其問道:“那五當家您可知道那樓閣中是何人?”
男子聞言微微一笑,隨後手持上舉,緩緩停住,指向月樓之上。黃衣男子見狀抬頭望去,而後猛然回頭,頓時麵露詫異,不再言語,坐回位子上,滿是得意之色。
“白姑娘,看來這玉佩已無人再爭了,還請宣布吧。”說罷那白衣男子緩緩收起長扇,朝向白如詩微微施禮便轉身坐回位置上去,看向廳中眾人,緩緩摘下麵具,不過卻仍值得看到起半麵臉龐,微微一笑。
展台之上白如詩聞言也是一陣輕笑,而後宣人來此送走玉衡,倒也不慌不忙,隨即緩緩說道:“既然已無人再加價,那此物便就此成交。”語罷,廳中眾人也是一片嘩然,畢竟花費兩萬黑晶來買這樣一份殘破靈器,著實是有魄力,但恐怕此時廳中更多的人是在就此暗自竊喜,畢竟這看不見的寶貝,遠比看得見的來的遠,而這才第三件展品,便已有人大打出手,倒是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月樓之中漸漸安靜下來,白如詩見狀隨即緩緩上前,而後朝向眾人說道:“接下來要展示的一件拍品,略微有些特殊,需以兩件一起拍賣,但各有標價,或單或雙,全憑各位。”說罷,隻見白如詩輕拍手掌,而後便見方才那兩身形壯碩的大漢緩緩走來,雙手各托一三尺有餘的木匣,朝向展台緩緩走來。展台之上隻見兩人將木匣放於展櫃之上,砰地一聲,頓時灰塵四濺。白如詩退向一旁,那兩壯漢見狀緩步退下,頓時如釋重負一般。
白如詩道:“諸位久居江湖,想必也一定知曉陽煞陰鬼,而今日這所拍之品,我想諸位應當心中已有數。”說罷隻見白如詩猛地將長布掀去,而後露出兩柄長劍,一長一短,兩道劍氣斬向四周,片刻之後方才略微收斂,隱約於白如詩方寸之內。
“此二劍名為陽煞陰鬼,一陰一陽,彼此交相呼應,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說吧之間白如詩緩緩將手中的長布揚起,而後任其飄落,止於劍身之上,悄無聲息之間,那塊長布竟應聲飄散,分向兩旁。眾人見狀皆是一陣驚異,這長劍掩於長布之下時,鋒芒收斂,待劍身見光,頓時鋒芒四射,難阻其意。
長布落地,白如詩一陣嗟歎,而後緩緩說道:“陽煞劍長七尺寬三寸有餘,乃為陽劍;陰鬼劍長六尺,寬三尺,乃為陰劍,兩劍和鳴,可破天地。”語罷,月樓之中眾人早已不再注意白如詩,皆是紛紛看向兩柄長劍,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