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羅薇那個賤人欺負你了?”蘇靜媛見我愣住,問我。
我把昨天發生的事跟蘇靜媛講了一遍,但下意識隱瞞了張銘的部分。
蘇靜媛聽完,白了我一眼,“你不是變聰明了嗎?怎麼還這麼蠢!”
我喝了一口粥,不解的看著蘇靜媛,“我被冤枉了,我還不能發火?”
“賤人就是想讓你發火,你不是自己往人家挖的陷阱裏跳!而且”,蘇靜媛道,“你一生氣,什麼都承認了。喬煦白以為衣服真是你給她買的,他越把你當自己人,他越生氣。是個男人就沒有不愛麵子的!他把你當自己人,你卻做了這麼不入流的事,這不是打他的臉麼!相反,你要是他的秘書,是個不相幹的人,他頂多把你開了,就他那副冰山性子,多一個眼神都不給你!”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你怎麼這麼了解?”
蘇靜媛大咧咧一笑,“不是老娘跟你吹,老娘玩過的男人比跟你玩的男人還多!對付男人就要用點手段。”
我打趣道,“那你對付張銘用了什麼手段?”
“對付他不用手段!”蘇靜媛鄙夷的笑了一下,“用手段的都是勾搭上的,時間長了原形畢露。我跟銘哥是真愛,他就喜歡我這幅天然去雕飾的樣子!”
我被蘇靜媛逗樂。
蘇靜媛催促我喝藥,喝完藥之後,我又睡了一覺。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
陽光透出窗子射進來,喬煦白坐在一側的沙發上閉目養神,金光的陽光灑在他烏黑的發上,為他完美的側顏勾出一道金色光暈。
他眉頭蹙著,看上去很疲憊。我猛然想到,蘇靜媛說是他照顧了我一晚上,早上又去公司開會,當然疲憊了。
我揉了揉餓的咕嚕咕嚕叫的肚子,不忍心叫他。輕輕的掀開被子,動作盡量放輕放緩,起身要下床的時候,喬煦白聽到聲音,睜眼看過來。
因為剛睡醒,他眼神有一瞬的迷茫,緊跟著,雙眸便恢複一貫的清冷,他走過來,“餓了?”
“嗯。”我點點頭。
“穿上衣服,我在餐廳等你。”喬煦白說完,轉身出去了。
我邊穿衣服邊想,我是病人,能不能在臥室吃飯,後來一想算了,這話果斷不能提!
剛出臥室,就聞到香氣四溢的菜香。
我走進餐廳,一驚,“文叔?”
文叔圍著圍裙,手裏端著湯,正往餐桌上放。他聽到我叫他,抬頭看向我,笑道,“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排骨,快來吃飯。”
喬煦白坐在餐桌前,很自然的在吃東西。
“文叔,你怎麼在這?”我驚訝的看著他。
文叔用下巴指指喬煦白,嘴上卻道,“聽說你生病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家裏什麼都沒有,不好好吃飯,沒病也要得病了,以後我留在這照顧你。”
我一愣,看向喬煦白,“別墅那邊呢?文叔來這裏照顧我,你怎麼辦?”
喬煦白頭也沒抬的回道,“以後我也住這裏。”
“為了保護我?”我問。
喬煦白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想到昨天他護著羅薇的樣子,我心裏就不舒服,於是口無遮攔道,“你不用住這,也不用保護我。現在羅薇回來了,那些人給你警告,再動手也是對付羅薇,我安全了。你去守著羅薇吧!”
說出口,才驚覺這話酸的厲害。
喬煦白放下筷子,抬眸看我,“病剛好就趕人,不是昨晚哭著說家裏清冷的時候了?”
我愣了一下,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不記得了。”我道。
喬煦白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昨晚抱著我,哭喊著說家裏太冷清了,你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你恨死我了,我沒有相信你,沒有站在你這邊,讓你傷心,讓你難過……”
“別說了!”我覺得自己好像又發燒了,臉燙的厲害。昨夜,我都說了些什麼胡話!
我低著頭扒飯,“吃飯,不說了。”
喬煦白輕笑一聲,沒有再說話。
我不知道我都對他說了些什麼,但從他說出的內容看,我不會又對他表白了吧?
我偷偷的抬眼,去看喬煦白。
喬煦白神色如常,察覺到我偷看他,移目看過來。嚇得我趕忙把目光移開。
他這麼冷靜,果然,就算我跟他表白,對他也造成不了任何困擾。我對他的感情,他選擇無視。那我還在拚命的抓著什麼,我還有精力多對付一個羅薇嗎?
我越吃飯越不是滋味,“煦白,你真不用保護我了。羅薇回來了,我們的關係結束了。”
喬煦白微怔,唇角的淺笑僵住,“你在吃羅薇的醋?還是因為昨天的事,還在生我的氣?”
我搖頭,很冷靜的看著喬煦白,“我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