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安的心在這一刻如找到歸處一般。
喬煦白在我眼裏就是一個神,專門來拯救我的神!
劉太太收回手,仔仔細細的打量下喬煦白,接著,她神色變得緊張起來,“你是喬……喬總?”
喬煦白眸光幽暗的掃向中年婦女,命令,“放人!”
劉太太回神過來,趕忙點頭,讓鄰居們把我鬆開。接著,她揚著諂媚的笑,“喬總,我是吳越集團業務部經理劉正業的老婆,在昨晚的宴會上,我見過您。”
劉太太都這幅樣子了,中年男人也鬆開文叔。
文叔趕忙跑進屋,抱出蠶絲被扔到地上,蓋住一灘汙血。喬煦白這才踩著蠶絲被進屋。
他走到我身前,“有沒有受傷?”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堅實的前胸,心裏覺得無比的踏實,眼淚不受控製的湧上來。我低聲道,“我沒事……幸好你來了……”
喬煦白伸手抱住我。
劉太太一臉的不敢相信,“喬總,她……昨晚您的女伴不是她,她跟我家老劉……”
喬煦白一道冷冽的眸光射過去,劉太太識趣的閉了嘴,她遲疑的看了看我,稍後舔著臉笑道,“慕小姐,這就是一場誤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子能撐船。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劉太太知道喬煦白是什麼人,估計是怕劉正業工作不保,所以才對我說好話。
我昂頭看向喬煦白,“煦白,這件事讓我處理,好不好?”
喬煦白點頭,寵溺道,“隨你高興。”
在人前,喬煦白總是表現出十分寵愛我的樣子,給足我麵子。
果然,劉太太見喬煦白對我的態度,整個人更緊張了,搓著手,討好笑著,“慕小姐,真的是一場誤會。”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相信這是一場誤會。”我從喬煦白懷裏出來,看著劉太太,威脅道,“老實回答,我隻聽實話。你要說一句謊,明天我也許變成劉正業的頂頭上司了。”
劉太太趕忙說絕對都是實話,怕我不相信,還發了誓。
“你在來之前,知不知道是我住在這裏?”我問。
她知道我是劉正業手下的員工,可見,在來之前,她就知道這裏住的是我。
劉太太遲疑了一下,似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我冷眼看著她,她如果說謊,那我就沒必要繼續問下去了。
劉太太咬了咬牙,下了決心似的,“知道。”
“誰告訴你的?”我趕忙追問,滿心期待的等劉太太說出她的名字!
其實我已隱約猜到是誰,我要讓喬煦白看清她醜陋的真麵目。
劉太太顧慮的看了喬煦白一眼,喬煦白神色如常,眸底波瀾不驚,看不出在想什麼。
“慕小姐,沒人告訴我,是我自己查的!我無意中知道你去了正業手下工作,又知道了你住在我倆曾經的房子裏。我一直都覺得正業在外麵有人,又見到你這樣的情況,所以一時頭腦發熱,沒有好好想想……”
“你說謊!”我打斷劉太太的話,厲聲質問,“你為什麼不說實話!”
劉太太為難的看著我,“慕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胡說!分明就是……”
“好了!”我話未講完,喬煦白打斷我,他對著劉太太擺擺手,“你可以走了。”
劉太太如被大赦,臉上難掩喜色,趕忙拉著中年男人走了。
喬煦白說了一個人給兩萬,文叔簡單的洗漱之後,換了身新衣服,讓鄰居們先登記,第二天領錢。在登記的時候,文叔一個人一個人的問,有沒有用手機錄像,如果錄了,必須當麵刪除。
這是以防有人用錄像造謠,損害我的名聲。文叔在一場鬧劇之後還能考慮的如此周全,注意這些細節,也難怪喬家人放心文叔一個人照顧喬煦白的衣食起居。
而此時的我,完全沒心思去感激文叔為我做的這些事,我看著喬煦白,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既感激他救了我,又恨他對羅薇的袒護。
“你在袒護她!”我坐在沙發裏,低下頭看著水杯裏的水,想著喬煦白是不是會給我一個解釋。隨便解釋些什麼,我都能讓自己原諒他。
“別鬧脾氣。”喬煦白清冷道。
我心裏委屈極了,抬頭看向喬煦白,“是我在鬧嗎!羅薇都對我做了什麼,你不是不喜歡她嗎,你為什麼護著她!”
我眼淚一顆顆向下滾。
喬煦白屈膝蹲在我身前,雙手捧住我的臉,手指滑過我的臉頰為我擦拭淚珠,“我保護她,跟喜不喜歡她無關。她救過我的命,她身上的傷是因為我才留下的。我當年沒有能力保護她,現在我要保護她。”
“那我呢?”我透過一層水霧看著喬煦白,明知我跟羅薇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沒法比,可我還是不死心的問,“如果我要跟羅薇正麵交鋒,你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