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情人麼!
唐昱雅的故弄玄虛,讓我四肢百骸都充滿了發麻的怒氣。
“請你們出去!立刻!”
我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我說的是你們,而不是單單指唐昱雅一個。
“好,我現在就走。”唐昱雅本就不想多待,聽了我的話轉身就想出去,但看到站在床尾,陰著一張臉的喬煦白。唐昱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真是欠你的!”
說完,唐昱雅又轉回身看向我,“慕小姐,我想你是誤會我和煦白了。煦白的母親是我的姑姑,我父親是煦白的舅舅,我是煦白的表姐。我倆是親戚關係,所以你誤會我和煦白之間的關係是不存在的。”
聞言,我愣了愣。用宿醉後發脹的腦袋努力的捋一下兩個人的關係。
喬母的娘家竟然是唐家。
我一下子像是想明白了好多東西。比如陸如卿為什麼那麼篤定唐昱雅和喬煦白不會有關係。比如在聽到喬煦白承認之後,陸如卿為什麼會罵喬煦白是畜生。比如唐昱雅和喬煦白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要偷偷摸摸的。比如唐家大小姐為什麼甘心去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喬煦白,也忽然間明白了,他娶我的意義,我是掩飾麼?
心撕裂般的疼著,喬煦白的名字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裏,現在我想把它挖掉,疼就是必經的也是必然的。
喬煦白對視著我錯綜複雜的眼神,湛黑的眸子,眸光隱晦,他開口,肯定的道,“昨晚車裏的人不是我。”
唐昱雅也緊跟著解釋,“慕小姐,你聽到我倆的關係就應該知道我倆之間沒什麼問題了。我男朋友是一個案子重要的證人,煦白負責保護我男朋友。我昨晚拜托煦白讓我見見他,然後又借用了煦白的車。原本送到地方我就該走的,但情侶總有情難自禁的時候,說了再見的兩個人誰也舍不得先走,所以才不小心讓你看到了誤會的畫麵。”
誤會?
我和陸如卿都看到了車上男人的臉,我確定男人帶的腕表和穿的襯衫都是喬煦白的,是讓我否定自己雙眼看到的,然後相信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出來的話麼!
因宿醉而疼得要裂開的腦袋,內唇被自己咬出的傷口,哭到紅腫的雙眼,這些疼痛都在提醒著我,昨夜我所經曆的痛苦。
他倆都在解釋昨晚車裏的男人不是喬煦白,而默契的沒有人提及天台的事情。這時我才想起來,他倆根本不知道我去過天台。
喬煦白若是誠心解釋,不該把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我看到的我沒看到的統統解釋給我聽麼!我看到的他才解釋,我沒看到的他就裝成沒發生的樣子,這是在解釋?
我藏在被子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毫不掩飾自己憤怒的緊盯著喬煦白,“你倆有血緣關係麼?”
聞言,唐昱雅神色沒什麼變化,隻是轉頭看了眼喬煦白。
喬煦白是軍統的人,經過專業的訓練,不想讓人看出的心思,誰也猜不透。唐昱雅是他的上司,看神色,我肯定什麼都猜不出唐昱雅在想什麼。
不過看她轉頭看喬煦白的反應,我敢確定,他倆沒有血緣關係!
“你倆沒有血緣關係。”我道。
唐昱雅不滿的瞪喬煦白一眼,“這種事你都跟她說。”
喬煦白搖頭,看著我問道,“姓陸的告訴你的?”
“他什麼都沒說。”我緊盯著喬煦白。
普通的表兄妹聽到我的那個問題,第一反應會是否定,比如‘你開什麼玩笑,表兄妹當然有血緣關係’。可因為唐昱雅不確定喬煦白有沒有和我講過唐家的情況,所以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否定,而是看向喬煦白。
我見識過了張家,宋家那麼複雜家庭關係,唐家再有什麼複雜的情況也不足為奇。
聽了我的分析,唐昱雅點頭,“煦白,你找的不是一隻小白兔,這分明是一隻狐狸。”
喬煦白看著我沒說話,清冷的眸光略顯難過。我說那麼多,中心意思就是一個,我不相信他了。我不質疑唐昱雅給我的解釋,我甚至不追究唐昱雅所說的男朋友是誰,我懷疑的是他倆的關係。
喬煦白自然是看到了我對他的不信任。
“沒有人傻”,我眼淚又不爭氣的湧上眼眶,心疼的讓我的聲音一度哽咽,“隻是以前我從心裏相信一個男人,我相信那個男人不會騙我,不會傷害我,所以他說的一切,我都不去懷疑。我不想不等於我想不到。”
我做了陸如卿五年的秘書,應酬、宴會、談生意,我作為陸如卿的女伴出席了無數次,陸如卿教我周旋和看人,隻是我沒想到,有一天這種防範的心理會用到喬煦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