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跑去追他們兩個人。可被雨水打濕的長裙,緊緊的貼在腿上,我剛跑出去沒幾步,雙腿突然被絆了一下,我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向前栽了下去。
狠狠的摔在地上,被地上的泥水飛濺一臉,我顧不得疼,也顧不得擦一下,爬起來還想追他。可等我從地上爬起來時,兩個人已經走下墓地,上了路旁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了。
“喬煦白!”
我大喊的聲音被淹沒在雨裏,黑色轎車打開大燈,調頭駛離了墓園,留給我的隻有一道紅色的尾燈殘影。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明明回來了,還要這樣!”我跪坐在地上,任雨水拍打。不遠處,男人留下的黑色雨傘隨著風在地上打轉,雨傘裏也堆積了雨水,孤零零的樣子與墓地的氣氛十分的相配。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頭頂又多出一把傘。同時一個男人溫暖的懷抱,把我從地上抱起來。
我木訥的抬起眼皮看過去,是蘇顧言。
蘇顧言一手打著傘,另一隻手把我拉起來,抱到他懷裏,“就知道你在這裏,下這麼大的雨,自己的身體不要了?”
“我見到煦白了。”我啞著嗓子道。
蘇顧言愣了一下,然後低聲嗯了一聲。
我目光發直的看向他,“你不信我?”
蘇顧言抱著我,往墓地下走,邊走邊道,“沒有,我相信你。”
“你覺得我瘋了?”
蘇顧言看我一眼,然後歎口氣道,“子妍,三年了,你該接受現實了。他要還活著,為什麼不聯係我們,為什麼不回來找你!三年前他的那場失蹤,全世界都有尋找他的消息,不管他在哪,他都有辦法聯係到我們。子妍,他已經走了,但活著的人,該往前看。”
“他真的沒死!”我焦急的向蘇顧言解釋,“我真的看到他了,就在他的墓地那裏,但他不認識我,他說自己不是喬煦白,說我認錯人了。顧言,我真的看到了,看到了!他就在這座城市裏,他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然後走了。顧言,你幫我找他……”
我急的說話語無倫次,但我覺得我把事情說清楚了,憑我自己的能力沒辦法找到喬煦白,我需要蘇顧言幫我。
“黑色轎車的車牌號是多少?”蘇顧言問我。
我一愣,“我沒看到。雨太大了,我在上麵,車停在下麵。但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他人了,活生生的人,有心跳有體溫,我還抱他了……”
“好。”蘇顧言點頭,“我相信你,我們現在回家,你需要休息。找他的事情交給我,隻要他在這座城市裏,我一定幫你找到他。”
回到家,我覺得蘇顧言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又給尹正陽打了電話。
尹正陽聽到我看到喬煦白後的反應,跟蘇顧言差不多,都以為我出現幻覺了,勸我想開點,我還有小睿睿,不要老是鑽牛角尖。
我氣得想罵髒話,“我沒瘋!正陽,你現在就把墓地監控調出來,看黑色轎車的車牌號是多少,你查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煦白真的回來了!”
尹正陽見我說的認真,也同意幫我查。
第二天,我不出所料的發起了高燒,渾身酸疼,躺在床上起不來。
花琦把孩子們送去學校後,來家裏照顧我。
她把保姆熬好的粥端給我,對著我道,“大新聞。”
“什麼?咳咳……”我嗓子幹的跟撒哈拉大沙漠似的,唯一的植物還是仙人掌,說話的聲音沙啞。
“李瑩茹死了。”
聞言,我一驚,“什麼時候?”
三年前,李瑩茹就去國外療養了,後來一直沒消息,再聽到她的消息,竟然就是去世。雖說三年前李瑩茹身體就已經被毀成了半死不活的,但突然聽到她去世的消息,還是有些驚訝。
“今天的新聞頭條就是這個,李瑩茹的墓就在青山公墓,昨天下葬的。”
花琦話落,門鈴突然響了,保姆開門後,又來敲我臥室的房門,“夫人,有位王律師要見您。”
花琦奇怪的看我一眼,“王律師?你要打官司嗎?”
我也一臉的奇怪,“我們出去看看。”
穿好衣服,在花琦的攙扶下,我走到客廳。
客廳沙發裏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看到我出來,中年男人站起來,對著我,紳士的點了點頭,“慕小姐,我是李瑩茹小姐的律師。我們昨天見過。”
的確見過,他就是昨天跟在喬煦白身旁的男人!
我震驚的看著他,“你……你來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