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他意識之前所做出來的決定對於他以後的人生改變到底有多麼的大,她現在心裏麵隻想著影子若是和其他的人待在一起的話。
至少目前看來,生命危險是沒有的。
至於攝政王和皇後娘娘兩個人死就死了吧,若是小公主都沒有開口去說出這和在意的話,那麼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代替陛下做決定呢?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旁邊躺著,直到現在為止,她才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手腕上,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那個羽箭可是穿了過去。
該不會是以後再也不能用力了吧,這隻右手若是廢了的話對自己的影響倒還不是很大,畢竟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其他的人。
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左撇子,之所以用右手可以用的行雲流水,甚至能夠寫得出來一手好字也隻不過是後天的訓練。
他現在便是想先探探陛下的口風,至於其他的事兒倒可以慢慢再說,小公主這時候注意到了顧謹言的臉上所露出來的表情。
默默地歎了一口氣,幸好現在還有幾分心思,而且最讓顧瑾言覺得不能理解的是攝政王若是當真有要將影子給殺之而後快的心思。
又怎麼可能在羽箭上塗的毒藥如此好解,畢竟若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是在戰場上受的傷,而是隨行的太醫將自己給治好了。
在戰場之中是絕對不可能有這種珍稀藥材的,不然的話,那些將軍和士兵也不至於會無緣無故的丟了自己的性命。
“傻呆呆的在那裏躺著,朕可不記得身邊有這樣的一個糊塗的人存在,有什麼話想問的就直接開口說吧,朕不會瞞著你。”
顧謹言下意識的抬頭將目光給放在小公主的那裏卻發現對方雙手捧著一杯熱茶,似乎有些畏寒的樣子,不過他卻眯了眯眼。
這時候實在不太適合讓自己開口去和公主進行如此的交談和詢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問了一下自己的手以後應該還可以繼續使用麼?
小公主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她這幅心直口快的樣子,而且極其善於察言觀色,在自己的麵前當然是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卻是咬緊牙根一個字都不能吐露出來。
顧謹言心裏麵真正擔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小公主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在那兒之前,兩個人最好將所有的話都說開。
畢竟以後也是要在一起很長時間的,若是這時候互相生了嫌隙的話,那麼對誰都不好。
“你所中的可是萬蛇毒,全天下能有的解藥也隻不過是十數顆而已,更何況當時在戰場之中,環境緊急情勢所迫,根本沒有這種毒藥的相對解藥。”
顧謹言微微一楞,從來都沒有想過小公主開口說出來的話居然是如此的直白,那麼為什麼自己現在活著呢?
公主出宮的時候,一心隻想求死,隻是帶著兩瓶毒藥出來,從來都沒有想過在這戰場上還會被人給下毒陷害,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
見微知著,一直是他以來所保證的本性,這時候將目光放在小公主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之後,發現公主的手腕那裏露出了一截白沙。
他就時候也不太顧及自己的身子是否疼痛,便是起來,輕輕地將公主手中的那杯茶給拿走,拉開了衣袖,發現小公主的手腕那裏也有著一道很深的傷痕。
就連著被紗布給裹了這麼多層,都能夠看見裏麵依稀可見的紅色。
“朕年幼的時候曾經遭受過無數個人在背後的下毒暗害,這還多虧了當年的皇後娘娘千辛萬苦的找來了一株可以解百毒的藥材,便是融在了朕的血液裏。”
小公主可是割了自己的手腕放出來好幾碗鮮血,才將這個人從閻王殿裏麵給拉了出來。
雖然說周圍並沒有一個人敢對這件事情開口加以評論,但這時候並不代表當事人可以不知道,顧忌言不可思議的瞪大的雙眼。
然後將目光放在了公主的身上,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大臣而已,若說忠心耿耿的話,公主訓練營之中養出的那些死士任何一個都能夠比他優秀上無數倍。
如果說麵貌優秀,小公主向來也不是這種隻注重對方皮相是否好看的人,顧謹言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小公主。
張了張嘴卻發現啞口無言,就連知道一些的話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出來,反倒小公主在那邊卻是一副極其高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