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可是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麼,若是在這種情況下不知好歹的輕狂開口了的話,很有可能會讓自己麵前的這個姑娘覺得為難。
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口風,就算是他清楚了小公主從頭到尾想要的隻不過是劉退之的性命這件事情。
那麼他也不會選擇開口說出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說,最重要的都是活下去,而且劉家不能這麼虛無的死去。
眼看著那些大臣們就要衝過來了,他用最快的速度轉身直接的跑出了這大殿,步伐看起來倒是有幾分丟人,雖然說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其中的規矩到底是什麼。
可是卻發現蘇將軍這一次的口風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緊,所以就不由得他們到底會不會在乎惹不惹人煩了,畢竟重要的事好好活下去。
蘇幕遮一個人在前麵毫無形象的逃跑著,後邊跟了一大串兒的大臣,就連著平日裏負責接送她上下朝的那幾個下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覺得萬分驚訝。
不清楚的還以為他們家的將軍在大殿上得罪了什麼人才遭受到了這樣慘無人道的追殺,還沒有等她們攔下將軍,好好的問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就看見他們家的蘇將軍一把奪過了駕車的馬,砍斷了韁繩之後飛奔而去,就好像後邊的這些人都是餓狼一樣。
“剩下的幾個人自己想辦法回到府裏吧,你們幫我擋一擋各位大人,我先行一步!”
顧謹言站在小公主的身邊,看到了這一幕之後,也覺得非常不能理解,畢竟那個人可是小公主的表哥,可是公主這時候卻連伸以援手的心思都沒有。
隻是在那裏笑眯眯的看著事態的發展,他還沒有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公主拽著直接的走向的後宮,雖然說平日裏他伺候在小公主的身邊。
別說是後宮了,就算是這皇宮裏麵在隱秘的地方,他也不是隻來過一次,但是現在怎麼覺得自己走出來每一步都特別的怪異呢?
該不會是因為金鑾殿上聽著陛下開口說出來的這些話,他便真的往心裏去了嗎?
這樣的話,自己又和劉家的那位青年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連忙的跪下磕頭,說自己可以私底下去處理胳膊上的傷口,更何況又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把拒絕的話說完,就看見小公主在旁邊冷了臉色,好像突然不高興了一樣,顧謹言心裏難受。
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靠眼色生存在陛下的身邊,而且伴君如伴虎的那句話,他又不可能不清楚,這時候小公主臉上的神色算不得有多好。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他自然是比別人多清楚上幾分的,可是這真的不合規矩。
“平時在這後宮之中我可未曾少見過你的身影,怎麼今日就變得如此推脫了,還是說剛才覺得朕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特別的滿意,那樣的話你又為何點頭答應了?”
小公主自然不會在這裏去顧及其他人的感情,更何況但凡是長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剛才的那種狀態,也隻不過是強顏歡笑而已。
如果往實了說那就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他顧謹言又是何德何能的改開口去拒絕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便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不管是怎樣,那也是應了那句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公主從來都沒有開口說過嫌棄自己。
剩下的那些人更是不敢開口了,哪怕自己天生就是一個奸臣,讓他們所有人都覺得可以詬病,一言一行不入他們這些文人雅士的眼,又能夠如何呢?
隻要全天下最尊貴的人覺得自己是個好的,那麼他們就算是心裏麵將自己給罵的狗血噴頭,明麵兒上也不敢說出來一句話。
更何況自己現在的位置,照比以前可是高了不止一個階級,他們見到自己的時候還要恭恭敬敬地三拜九叩呢。
所以顧瑾言當然是要老老實實的抓住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難得陛下將自己給看的如此之高,更何況這個位置可是自己從劉退之的手裏麵誤打誤撞的接過來了。
而且那個人指不定現在氣成什麼樣子呢,他還不得趕緊的握著小公主的手,好好的伺候著。
畢竟伺候好一個人總比受所有人的臉色要好,最重要的是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畢竟公主不會和自己有夫妻之實。
那麼他自然是要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邊,別說是讓他取代影子的位置,就算是公主有朝一日不願意在這皇位上坐著了,將這整個國家都扔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