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在郊區,但別墅建設什麼的還是很不錯的。不過比起這些仿歐洲的建築,常媛還是更喜歡木房子,那會讓人住著更感覺。或許在常媛的定義裏,那已經不是房子了,那是家。
從外麵看好像就那麼兩層,不過,進去之後才發現它的壯觀。從大門進去往樓梯口走到二樓,再往右邊沿著走廊筆直走到當頭,轉彎的窗戶緊閉著,大概是怕下雨沒人在吧。拐了兩個彎,有些累了,看著這別墅還真覺得有點大。
常媛有些累了,房間大致的參觀了一遍,沒想到她那樣走著,走過房間之間穿插的門,竟發現,自己走著走著,又走到了客廳。
常媛暈車,又坐了那麼久的車,隻感覺自己很困,便倒頭睡下了。完全忘了自己來這是幹嘛的。
本來井涼讓保姆打了電話,說有司機接送。但常媛一想到自己做私家車會吐,推脫著說,已經在車上了,想自己先參觀一下環境。
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天已經黑了。
處在偌大的客廳裏,黑漆漆的,常媛望了望手表,得回學校了,宿舍門十一點就關了。在不快點就隻能睡在大街上了。
其實對常媛來說,回不回學校無所謂,隻是,那,畢竟是她生活比較長的地方。
常媛摸索著站了起來,本想打個電話問問程禮到家沒,可是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哪了。
把沙發裏裏外麵都摸遍了,還是沒有發現。
可能是開始扔在了什麼地方吧,反正在這房間裏。可是這麼大的房間要去哪找啊。更何況現在連個開關都摸不到。這得上哪去找手機啊。
常媛頓時覺得好恐慌,現在她隻有一個人,她對周圍的這一切感覺好陌生,她感覺寂寞要把她淹沒了。
她不敢亂動,蹲在沙發上,抑製不住的眼淚流了下來,自己一個人真的好害怕,沙發也沉默著。
她就那樣卷縮著,不敢哭出聲,指甲恨不能陷阱肉裏。眼淚掉在鼻尖上癢癢的。
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突然想到了床邊的書,它們是不是好孤單,對不起,一個人把你們丟在那裏,對不起,今天沒有去陪你們。一邊想著,眼淚一邊掉。
井涼想著,常媛現在應該在寢室了,或許已經準備睡下了。不知道該不該打電話給她。
:“少爺”張媽走過去,望著小少爺說。
:“想打電話就打過去吧”。
井涼聽見張媽這樣說,便不再猶豫撥了過去。
張媽來到他家已經十幾年了,從井涼打小的時候就是張媽一個人在帶著。對井涼來說她就是母親般的存在。
鈴聲響了很久,那頭還是沒有接起。繼續撥了幾個還是這樣。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怎麼了”?張媽看著井媛一臉失落的放下聽筒關切的問。
井涼搖搖頭,突然想到這是陌生號碼,她可能不接。
:“對了,張媽,開始是用的哪個電話打給媛的”?井涼焦急的問。
:“疑,就是這個啊,少爺你怎麼這麼問啊”?張媽不解的說。
井涼突然感覺有些恐慌,常媛不可能不接雇主的電話的呀,她,難道,出事了。
突然井涼站起來,一改往日的從容。第一次緊張起來。
大廳裏站著幾個穿戴著統一製服的男人。井涼這個時候突然覺得好懊惱,都怪自己圖方便,不聽母親的話,暗地裏把守衛都拆散了。現在看著零零散散的幾個人站在那,再想到常媛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如果真會,他絕對饒不了自己。
都給我出去找,找不到小姐,你們別回來見我。井涼惡狠狠的說。
現在他管不了被常媛發現什麼了,打開車庫大門,看也沒看的選了輛蘭博基尼就發車走人了。
街道上的人隻看見一輛銀色小車,一閃的過去了,連車牌都沒看清。掛起的風吹起了路邊女生的裙子,露出春光一片。
:“啊,會死吧,趕著去投胎啊”。飆起的水花濺在了路人的身上。要是平常他可能還會下車來道歉,但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一想到常媛一個人,那麼的無助,他就冷靜不下來了。
‘呼呼’的聲音像是摩托車急速行駛又像是發動機的轟鳴聲。小車在夜幕下飛馳著。
常媛躺著躺著,知道沒人會來把自己帶回去了。也就沒那麼恐懼了。
起身坐著。
井正在開車向郊外駛去,剛接到家丁的傳訊說:“調了視頻,發現媛小姐並沒有出現在等車的路口”。
井涼這才舒了口氣,或許她準備睡在那,或者沒車了,但這隻是他好的猜想,他不敢想得太壞,他隻能往好的地方去想。
井涼猶豫著推開了大門。
常媛敏銳的察覺到,有人在開門,會是誰,房子的主人嗎。還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