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站在門外,看著兩人這樣,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說什麼,轉身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疼嗎?我們去醫院。”席修見唐音寧的樣子,心裏很是慌張。
“我們,有一個孩子的吧。”唐音寧的聲音沒有那樣竭嘶底裏的瘋狂,是一種蒼涼的心酸,她心裏的痛楚此刻根本無法排遣。
席修聽見孩子這兩個字,心頭一沉,本不想多說,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嗯。”
聽見席修這肯定的回答,唐音寧那淚眼朦朧的眼眶裏,又落下一顆晶瑩的淚珠,她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盯著席修,沒有恨意,可是那樣的眼神看起來更加絕望。
那張薄唇已經被咬的出血,席修見狀,立馬伸手卡住唐音寧的嘴巴,把自己的手塞在她的嘴巴,“你咬我,不要這麼對自己。”
唐音寧的下巴被席修這麼捏著,她整個人倒在他的懷中,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拚命的搖頭想要掙脫。
席修看著懷裏的這個女人,她的每一滴眼淚,都像是把鋒利的刀子插在自己的心上。
“唔……”
席修低下頭,送上了自己那有些冰涼的薄唇,唐音寧嘴上的血腥味一股腦的往自己的嘴裏鑽去,席修一點點輕輕舔舐著她的傷口,唐音寧整個人都在拒絕,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席修這親密的舉動。
席修用手緊緊抓著她的胳膊,舌頭肆意侵略著她口腔的每一寸地方。
從最開始的抗拒,到最後的沉淪,唐音寧終於不再反抗,這醉人的深吻,讓她疼痛的心好像得了一點點的救贖和緩解。
席修鬆開禁錮她的手,摟在她的腰身上。
唐音寧順勢摟在了席修的脖子上,好像在為自己記憶的失而複得做出歡迎。
一吻罷,唐音寧在席修的懷中大喘氣呼吸著,剛才有一瞬間窒息的感覺。
“孩子也在席家的墓園嗎?”唐音寧安靜的坐在那兒,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來,語氣好像是很尋常一樣。
席修聽見這話,呼吸一窒,半晌這才開口道,“在,在的。”
“我可以去看看他嗎?”唐音寧開口說道,似回憶般念著,“手術那天,我都沒有看見他,我的孩子,我居然一眼都沒有見過,不知道他的眉眼像誰,好看不好看,他一定是痛苦的吧,會生氣的吧,生氣媽媽為什麼不要他了,生氣我為什麼這麼就不去看看他,我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我……”
“不,不是你的錯,這一切都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是我的疏忽才讓你們母子遭遇了這些,你打我,你罵我都好。”席修立馬打斷了唐音寧的話,饒是一個大男人,此刻也哽咽了起來。
如果說唐音寧是席修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那麼孩子對於唐音寧來說,亦是如此。
聽見席修這樣說,唐音寧微微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眉眼生的那麼精致俊俏,可是那其中帶著些許的哀愁是怎麼也化不開的,終於明白了,明白為什麼席修每次麵對自己的時候,眼神中總是很複雜,而今,唐音寧卻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