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昕兒把兩隻泥巴野雞填進了忠德挖好的小土坑中,然後再把另外一堆燒水的火堆移了過來,沒多久,忠四的小羊羔便烤好了。
“大家不用客氣啊,嚐嚐忠四的手藝如何啊。”王昕兒豪邁的拎著一隻小羊腿,不停的搖著,簡直是油光四濺啊。
“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用我敏銳的嗅覺好好品嚐的。”青墨鳩捏著一雙銀筷子,扯著袖擺,架了一塊兒小小的羊肉片,張開了櫻桃小嘴,文雅的嚼著,片刻,吞了下去,用絲絹擦了擦嘴角,高傲的開口:“嗯~還行吧,在我們第一酒樓可以算中上等了。”
忠四在一旁熟稔的切著羊肉,聞言,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還算得上中上等?人家在影衛裏邊兒的廚藝可是數一數二的,也就是老大想吃我才屈尊動動手指,別人想吃還吃不到呢,還是小黑最乖了~
隻見趴在一旁的小黑,麵前有一個小盤子,忠四給它添多少,它就能吃多少,眨眼間半個腿都快吃完了,也不見小肚子鼓起來,真不知道都吃哪兒去了,小黑吃完盤子裏的羊肉,期盼的眨著大大的眼睛望著自己現在的衣食父母。
“忠四,別給它了,吃那麼多,都長胖了。”王昕兒好笑的說著,忠四自然是主子說什麼,自己便做什麼了,於是隻能無奈地朝小黑聳了聳肩膀。
小黑轉了轉圓溜溜的黑眼珠,機靈的踩著高雅的步子走到了龐絨的身邊,揚起了小腦袋,動了動小耳朵,聳了聳鼻尖,低低的吼著:“吼吼~”好似在撒嬌一般。
龐絨瞬間猶如被電到了,恭敬的將盤子裏的食物獻了出來,引得旁人哄堂大笑~
恰巧王昕兒的叫花雞也好了,指揮著忠德將黑泥團給挖了出來,放在幹淨的白布上,拿小木棒使勁兒的敲,搗碎了外麵烘幹的泥團,瞬間,一股清香撲鼻的荷葉香味兒和儒嫩滑膩的野雞清香撲麵而來,引得吃得半飽的眾人饞蟲大叫啊,還不等忠德將叫花雞切好,青墨鳩已經雙眼冒著如惡狼般的眸子撲了過去,猶如老虎撲食,惡狠狠的,直看得王昕兒和龐絨傻愣愣的。
“這是小墨?”龐絨雙眼發直。
“是惡鬼附身吧。”王昕兒傻傻張著嘴。
“嗯嗯~太好吃了,嗚嗚~太好,嗯~吃了。”青墨鳩一邊吃雞一邊讚美著,眨眼間,一隻叫花雞吃完了,直愣愣的盯著另外一隻,還好忠德小心護著懷裏的叫花雞,不然就被狐狸偷走了。
“咳咳~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說死也不吃的。”王昕兒捂著嘴不停的偷笑。
青墨鳩臉不紅耳不赤,優雅高貴的舔著油乎乎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添了過去,直看得人臉紅心跳:“味道太好了,你是怎麼想出來的,簡直是純天然啊,太嫩了。”
王昕兒咳了咳,收斂心神:“其實,關於叫花雞,也是有個傳說的,傳說有一個地方民不聊生,因為大旱,連年失收,當地的百姓個個吃不飽穿不暖,簡直是餓殍遍野,更不用說本就是乞討的乞丐了,有一天,一個乞丐在野外撿到一隻快餓死的野雞,於是為了盡快把它弄熟,連毛也不拔,急匆匆的裹了泥巴放進火裏烤,沒成想,烤出來的野雞居然又香又嫩,比當地大廚做的還好吃,於是,這種由乞丐獨創的吃法便稱為叫花雞。”
“那這個叫花子也挺聰明的。”龐絨感慨而發,他也做了幾個月的乞丐,怎麼他沒發現這麼簡單又好吃的吃法呢。
青墨鳩睨著眼前吃著雞腿和雞翅膀的眾人,除了忠四,其他人人手一份,因為忠德很體貼的把他的那份給了小黑,所以小黑炫耀的叼著嘴裏的雞塊兒在青墨鳩麵前繞了一圈,直看得對方狠狠咽了口口水:“王公子,青某人和你打個商量吧,這叫花雞的做法我們第一酒樓想買下來,你看……”
王昕兒聞言一愣,她怎麼沒想起來呢,前世的很多東西在這裏都是非常新奇的,說不定可以大撈一把,故作鎮定的開口:“可以啊,反正我家也沒有酒樓。”
“那我們來談談價錢……”
王昕兒打斷了青墨鳩的話語:“我不要銀錢,我要第一酒樓百分之一的股份。”
“百分之一?股份?”青墨鳩疑惑的眨了眨眼。
“咳咳~就是,第一酒樓每年盈利中一成的一成。”太開心了,忘記古人根本就不懂那些什麼百分比。
青墨鳩斂起了神色,高深莫測的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一隻叫花雞的做法就想換我第一酒樓的分成,未免有些太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