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即便是真的,仙翁應該不會做什麼壞事,估計還是個美事,王昕兒摸了摸下巴,離開了,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想著那個人究竟能藏在哪裏,若是年老的,應該在冷宮頤養天年,若是年輕的,可就說不定了,指不定是哪個侍衛或者太監……
“哎呀~誰呀,走路也……”王昕兒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動嘴就罵,一抬眼就愣住了:“是你啊。”
“沒事吧,昕兒?”百裏陌寒小心的扶著王昕兒站了起來,低聲問著。
“沒事,沒事,摔一跤罷了,還能把孩子摔出來不成。”伶俐開了個玩笑,卻發現對麵的陌寒一臉的窘色,一拳頭砸了過去,笑出了聲:“我開玩笑的。”
“嗯……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百裏陌寒陪著王昕兒走在回宮的路上,突然開口。
“對不起?為什麼?”王昕兒一邊走一邊奇怪的問著。
“趙毅的事情是福伯安排的,沒想到居然是個喪心病狂之人,居然把王炎朗害成那副模樣,真的很抱歉。”百裏陌寒微微垂下了頭,致歉。
“此事與你無關,不過既然是從你府裏出來的人,卻做出這種事,你是否該出份心力?”伶俐撚了撚發絲,敢惹我的人,絕不會輕饒了。
“你要我怎麼做?”百裏陌寒一向是王昕兒吩咐的事,不問緣由,自當從事。
“幫我找到那個人,他偷了秘方,要麼是自己用,要麼就是賣給其他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人不用帶回來了,他怎麼對付朗朗,你就怎麼對付他,朗朗壞了一隻眼一條腿,你就……”王昕兒原想把人弄成人棍,現在想想還是算了,人棍很快就會死了,還是……
“……挑斷他的手筋腳筋,然後把人給我賣到倌兒館去,讓他接客就成了,還是這個最大快人心,要人死容易,一下子的事,根本不能讓作惡之人得到懲罰,還是生不如死來的痛快。”
王昕兒勾了勾唇角,了卻了心中的一樁事,同百裏陌寒頷了頷首,便進了宮,宮門外的百裏陌寒麵色一整,隻要是你希望的,我都會替你去做,這種血腥事,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王昕兒跳著腳回了宮,進了門就看見坐在裏麵的百裏陌軒,一臉的黑色、陰沉,王昕兒走進去替自己斟了一杯茶,飲了一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你還問我?”百裏陌軒氣憤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王昕兒鼻子問道:“皇後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還有不足兩日,可是你每天都不在宮中,禮服不做,禮儀不學,你是想幹嘛?”
王昕兒一把揮開百裏陌軒的手掌,淡淡的說著:“我去找仙翁要找的那個人去了?”
“要找人可以以後慢慢再找,現在重要的是先應付冊封大典,還有,你天天不在宮裏,就不怕,就不怕,我跟那個公主出什麼意外嗎?”百裏陌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王昕兒聞言圍著百裏陌軒轉了兩圈,仔細看了看百裏陌軒,末了,掀開百裏陌軒的領子朝裏探去。
“……你做什麼?”百裏陌軒臉色好上不少,一把按住了王昕兒的手臂。
“我看看你有沒有被人一口吞了,看樣子應該還完好如初。”王昕兒收回手,用帕子擦了擦,看得百裏陌軒麵如黑炭,居然嫌棄他。
誰知道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麼,身上幹不幹淨:“你還記得仙翁的要求嗎,他說了,隻有你找到那個人才能讓咱們倆相見,可是現在呢,人沒找到,咱倆倒是明目張膽的就見上了,仙翁畢竟對我們有救命之恩,你是不是早就忘了此事,找人的事估計也忘了吧?”王昕兒一挑眉,不悅道。
百裏陌軒麵上一僵,他還真把這事給忘了,最近宮中事實在是太多了,他忙得腦袋都炸了:“我是忘了,但是此事我交由冥負責,他一直未忘。”
王昕兒歎了口氣,走了過去,揉了揉百裏陌軒的腦袋,輕聲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不滿我最近總是不在宮中,讓你獨守空閨,你難受了……”
能不能不要這麼講,讓人聽了很奇怪的……
“……但是,關於那個人我已經有了些消息,馬上就能找出來了,等我了了這樁心事,陪你好好……你說怎樣?”王昕兒伏在百裏陌軒耳邊低語道。
“這可是你說的,別忘了。”百裏陌軒一臉的奸笑,看得王昕兒忍不住笑出了聲,怎麼跟個頑童似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因為時間緊迫,第二日一早,王昕兒揮退了眾人,獨自又朝著竹林走了過去,一路上,滿是張燈結彩、人聲鼎沸,各宮各處一片忙碌,宮女太監麵上都帶著喜色,宮中許久未如此熱鬧了,尤其是在之前,皇上斥責揮退了宮中許多嬪妃,各宮妃子缺了不少,一片人心惶惶,正好借著此次衝衝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