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王昕兒將譚施愚的診斷以及解決方法一一講給了對麵一人一虎,待講完之後,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我們信了。”
“為什麼呢?”王昕兒坐在地上,好奇的歪了歪腦袋,難道就不怕他們兩個是為了在一起才編排的瞎話。
“因為王爺的病很多年了,屬下相信,王爺的病一定能治,不過治療的方法恐怕一般人都不知道,所以你說的方法,我信……我想問一下需要多長時間?”
“不知道,少說也要個把月吧。”王昕兒撓了撓頭發,從地上站了起來,朝小黑招了招手,便朝外走去,衝後麵的朔沙吩咐著:“以後我們再治療的時候,你就在一旁看著吧,要是再出事,我就真成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然後便騎在小黑的背上,離開了蕭婉殿。
“王爺,你們這樣很危險。”朔沙見王昕兒已經離開了,輕聲吐露著。
“我知道。”百裏陌溪睨著王昕兒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低垂的頭顱遮掩了幽暗的眸子,以及其中的光輝:“你說,如果我放棄了,你們會不會埋怨我。”
“王爺?”朔沙詫異的低叫著,片刻,恭敬的跪在了地上,頷首垂目:“屬下一切都聽王爺的,隻要高興就好。”
王昕兒大清早的騎著小黑去了庸王的府邸,開門的人已經換了一個小廝,在大堂中等了片刻,百裏陌寒便從內室走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有事嗎?”百裏陌溪一邊吩咐下人上茶,一邊問著。
“沒事就不能來了嗎?”王昕兒在下人驚恐的視線中,拍了拍小黑的背脊,在下人退下之前吩咐著:“給小黑上份醬肘子。”
下人身子一僵,見王爺點了點頭,便去吩咐了。
“我聽說陌軒下了兩份詔書,攝政王後天便要被問斬了,有什麼需要幫忙嗎?”王昕兒咧了咧嘴,輕聲問著。
百裏陌寒聞言一皺眉,冷聲道:“今日早晨皇兄好像有些奇怪,不近人情、冷酷決絕,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是宮裏發生什麼事了嗎?”
果然,王昕兒暗歎了一聲,陌軒性情大變啊,然後王昕兒便將她兩次失言的事情講給了陌寒聽,陌寒聽完許久沒有答話,就在王昕兒以為百裏陌寒生自己氣時,突然,他開了口:“原來如此,你向皇兄解釋了嗎?”
“昨天在蕭婉殿見過之後就沒見了,聽郭公公說,他昨晚在趙昭儀寢宮過得夜……”一提到這個,王昕兒就鬱悶不已,吵架就吵架嗎,為什麼一定要扯到其他人,尤其是古代的男人,一生氣就招蜂引蝶,公然出軌,若是現代,自己早就拎著菜刀砍上門了,可是這裏是古代,而且是自己有錯在先,即便他真的和其他女人上床,自己也不能打他一頓,因為既然自己在這個時代,就要學會依照這個時代的規矩過日子,她必須習慣男人生氣的時候喜歡拈花惹草,逛青樓,逛窯子……
王昕兒憤怒的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盞,‘啪’的一聲碎成了渣,引得正啃骨頭的小黑抬起了頭,看向了臉色陰沉如墨的王昕兒。
好吧,我可以容忍你,就這一次,在我把全部秘密告訴你之後,若是還敢和其他女子糾纏不休,休怪我翻臉……不過,你和什麼人在一起我會記住的,這筆賬,咱們日後慢慢算。
“昕兒,你沒事吧。”百裏陌寒急忙握起昕兒的手掌,清理著碎片,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傷著,別生氣了,皇兄隻是一時誤會了,解釋清楚就好了,別擔心。”
“我現在就擔心這個誤會一輩子也解釋不清楚。”王昕兒苦悶的搖了搖頭,通常這種情況下是最麻煩的,根本就沒有一個好的解決方法,很多的小說中都是因此而情人變敵人,除非有高人相助。
“……高人?”
“你想到什麼?”百裏陌寒急聲問道。
“沒什麼……攝政王的事怎麼辦?”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解釋清楚,而是攝政王的性命要緊,若是陌軒以後後悔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再去求皇兄。”百裏陌寒說著就要出門,被王昕兒一把拉住了。
“沒用的,陌軒一旦做了決定,不是輕易會改變的。”王昕兒在屋子中焦急的踱著步子,想出了個辦法:“我再去找陌軒,如果我能解釋清楚,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如果不能,你就要做好準備。”
“什麼準備?”百裏陌寒反問道,他有了個不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