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男人幹脆的應著,王昕兒滿頭黑線,要不要這麼直接啊:“我不灌醉你,怎麼送你回去,總不能讓你知道我們的據點,你說是不是?”
借口太爛了,王昕兒垂眸,無聲的接過了接過了酒杯,拽了半天卻發現手上有些重,順著酒杯望了下去,連帶著男人的手指也可牽了過來,抬眼望去,無聲的詢問著,男人挑了挑眉,道:“還等什麼,快喝啊。”
你拿著我的杯子我怎麼喝啊,王昕兒吐了口氣,順著男人的意思緩緩將杯子裏的酒水給灌了下去,男人捏著王昕兒的酒杯,小指微挑,勾了勾女子的下巴,滑不溜丟的,嫩嫩的,百裏陌軒真是娶了個好妻子,樣貌一流,品性也出類拔萃,對自己的男人也是一條心,腦子也不差,不像那些普通女子受到驚嚇動不動就尖叫、哭的淅瀝嘩啦的,相當的鎮定。
王昕兒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不滿的擦了擦下巴,卻發現對麵的男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就發現腦袋有些發蒙,手肘撐在了桌上,捏著頭痛的額頭,心中大喊,遭了,中招了:“你在酒裏下了什麼?”
男人笑眯眯的回答:“也沒什麼,不過是點兒蒙汗藥罷了,對身體沒有害處的。”
“……你把藥擦在酒杯上了。”王昕兒渾渾噩噩的說著,捏了捏眉心,希望能清醒一點兒。
“真是聰明。”男人搓了搓指尖,將上麵的藥粉抹掉了,慢慢走了過去,雙手扶在了王昕兒的肩膀上,勾著唇角,手掌下滑,托著王昕兒的手臂將人帶去了離得最近的一個房間,將人放在了銅鏡前的椅子上。
王昕兒扶著椅子,感覺天旋地轉、頭暈目眩的,使勁兒晃了晃腦袋,卻好像更暈了:“你想做什麼?”
男人伸手緩緩拔出了王昕兒頭上的發簪,烏黑的發絲柔順的垂了下去,披散著、服帖的垂在了肩上,遮住了王昕兒潔白粉嫩的脖子,透過銅鏡望著裏麵一臉朦朧醉色的女子,或許是那兩杯酒水的緣故,臉頰些微的紅著,透著淡淡的粉色,黝黑濕潤的眸子如流星溪水般勾人:“把你送回去之前,要先幫你打扮一下,不然百裏陌軒若是以為我們招呼不周就不好了,你說對嗎?”
“我好像沒權利說不。”王昕兒使勁兒眨巴著眸子,一片黑一片白的,脫力的倒了下去,身後的男人一個健步上前,讓王昕兒靠在了自己的伸手,握著泛著淡淡香氣的木梳,一下下的梳理著王昕兒的頭發,香軟溫熱的軀體靠在身上,加上手中滑不溜丟閃著光亮的發絲,男人忍不住讚歎:“好一頭烏黑的發絲,你是怎麼保養的?我的手下沒一個有你這麼嫩的。”
“……你去找醫毒公子,他那兒有藥粉,很有效果的,看我這副樣子就知道了。”王昕兒軟乎乎的靠著,有問必答,好似吃了什麼說真話的藥似的,一點兒都不反抗。
“你跟他們很熟嗎?”男人一下下梳理著王昕兒的發絲,如絲綢般溫軟,動作熟練的挽了個發髻,拿著桌上的發簪頓了頓,又換了一個插了上去。
“如果朋友算熟的話……你在搜查情報嗎?”
“嗬嗬嗬……沒有,隻是在想,你這麼好,為什麼百裏陌軒不會珍惜呢,要是我就不會讓你亂跑,現在可好,跑到敵人老窩了。”男人蹲在王昕兒麵前,拿著一盒珍珠粉,幫王昕兒上妝,繼而是腮紅、眼線,他好像愛上給女子化妝了,看著一個素顏的女子在自己是手下變得更漂亮、更有女人味兒,隨自己的意願,就像布偶一般,卻比布偶有趣多了,布偶不能說話,隻能聽自己擺布,人卻不一樣,有靈魂、有獨特的個性、有自己的意識,這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我好像不是自己跑來的,而是被你們抓來的。”王昕兒垂著腦袋,不滿的辯解著。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男人摸了摸腦袋,傻乎乎的笑著,王昕兒一看,忍不住笑出了聲,男人疑惑的眨了眨眸子,看了一眼手上的粉漬,然後一轉頭對著鏡子照了照,就看見頭發上白了一塊:“這下糗大了。”
“你們到底和百裏一族有什麼仇怨?為什麼緊追著他不放……”王昕兒睨了一眼銅鏡裏的自己,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化妝的手藝還真不錯,緊了緊手掌,指甲陷入了肉中,疼痛讓王昕兒清醒不少。
男人替王昕兒描眉的動作一頓,片刻繼續著:“這是兩大家族的仇怨,已經持續很久了,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你相公,恐怕也不清楚,但是從祖上開始,我們兩族便是世仇,兩族隻存其一,絕無並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