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你父親,你怎可如此說他,況且他說的一點兒不錯,你是印巴族的王子,未來的族長大人,以後定然是要娶一位身家清白、高貴嫻熟的女子做你的妻子,若是被她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關係,怕是會給你添麻煩,我想,咱們還是避避嫌為好。”其實陸染染還有話未說,便是菲爾斯年紀不小了,其父早已替他找好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就等著明年定好親事,待半年後便成親,所以其父才會讓陸染染離開菲爾斯。
“那又如何,我不喜歡,頂多也就是聯姻,父親會選什麼樣的女子我都猜到了,沒有感情,沒有愛情,在一起不過走個過場罷了。”菲爾斯冷哼一聲,幽藍色的眸子滿是冷意。
“你怎可如此說,對方定是清白女子,既嫁與你,便是準備一輩子同你過日子,即便你同對方不是琴瑟和鳴,至少也要相敬如賓吧,怎可如此說道別人,未免讓人寒心,你要知道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嫁一個好相公對她們來說有多重要。”陸染染蒼白著一張臉道,心中不停起伏,雖然他是個男子,但早年不過是當成女子養的禁臠,甚至比起青樓楚館裏的女子還要不如,他怎會不明白。
“好好好,是我錯,是我錯,你別生氣。”菲爾斯忍不住自責著,陸染染剛剛受了驚嚇,身子不好,自己做什麼還說這種話,道:“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可以慢慢談。”
陸染染經過幾日的操勞和苦楚,早已疲憊不堪,見菲爾斯這麼講也不再勉強,道了聲晚安,便睡了,畢竟二人有另外的關係,菲爾斯也不想在染染心情還未平複的時候與他同床,便在椅子上過了一晚。
至於白玉和王炎鳳那邊,一整晚兩人都客客氣氣的,白玉見王炎鳳晚上吃得歡,不過食物有些鹹,便想替他倒杯茶,誰知王炎鳳也剛好口渴想倒杯水,兩人的手便碰到了一起,兩人同時‘嗖’的一聲縮回了手指,臉紅紅的,同時噤聲,一言不語。
白玉見有些尷尬,幹咳了一聲,道:“晚上你睡床,我睡地板。”
“那怎麼成,要不你睡床,我睡……”王炎鳳撩了撩頰邊的發絲,垂著腦袋,搶著和對方睡地板,白玉怎麼肯,這麼個大美人居然讓對方睡地板,他可不忍心,可是和對方一起睡,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不成,你身子弱,還是我睡地板。”
“可是……”
“別可是了,就這樣吧,聽我的。”白玉一錘子定音,把今晚床鋪的歸屬問題解決了,見時間不早了,二人便歇著了,白玉見王炎鳳已經在床上躺好了,便熄了桌邊的油燈,頓時,屋中一片黑暗,不過對於一隻妖來說,還是看的非常清楚。
白玉於黑暗中小心的避過椅子,盡量放輕動作,找到自己的床鋪,躺了上去,耳邊一片寂靜,隻有自己和王炎鳳的呼吸聲,一呼一吸,聲音不大,卻讓他難以忽視,以前他一個人住在山洞裏,比這裏還安靜,後來他跟著王昕兒到外頭,經常晚上睡不著,因為外頭太吵了,人類的呼吸聲,吵架聲,販賣聲,很久他才習慣,能在人類聚集地休息,可是今晚因為下大雪,房門緊閉,耳邊是點點滴滴的積雪聲和呼吸聲,比起以前聽到的聲音好太多了,可是他就是睡不著,而且,感覺地板好硬,突然耳邊響起翻身磨蹭棉被的聲音,心裏癢癢的,白玉憋了許久,最後忍不住一把掀開了被子,然後爬上了床。
在床上睡覺的王炎鳳,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總是注意身後木板上的那個人,搞了老半天也未睡著,突然身後的床鋪有了動靜,好像有什麼爬了上來,王炎鳳身子一僵,動也不敢動,想回頭看一眼又怕尷尬,不一會兒就渾身是汗,身後除了最開始的動靜,之後就再也沒有了,王炎鳳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直到有什麼東西蹭了上來,他才感覺不太對勁兒,有什麼東西在脖子上麵蹭,一下一下,麵積有些大,不像手,也不像是臉,而且非常軟,非常柔和,不知道是什麼。
嚇得王炎鳳心中打了一個激靈,猛的回過了頭,黑夜中看不清楚,不過借著敞開窗戶透過的月光,王炎鳳看清了爬上床物體的輪廓,一個長呼呼、軟綿綿、白乎乎的東西就在自己身後,腦袋放在枕頭上,不停磨蹭著,見自己看過去頓時沒了動作,好似它不動,王炎鳳便不會看見它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