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
這句話一落下,辛安整個慌了。夜晚的傅厲行,更加危險,而且現在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他想做什麼,自己根本抵抗不了。她當然不會天真地相信,傅厲行所謂“慢慢來”,就真的會不采取一點行動。和他在一起,什麼時候都是不安全的。
她眼裏又露出了那種恐慌的情緒,傅厲行知道,自己又嚇著她了。他又不是個***,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寶貝害怕他,隻是剛才的視覺太震撼,才導致一時沒能忍住,表現得比較急躁,嚇著了她。
盡管全身的細胞統統都在叫囂著占有欲,但傅厲行還是抑製住了,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為了鎮定情緒,點了一根煙,開始吞雲吐霧,又重複了剛才的問題。“來英國為什麼不告訴我?”
“沒必要!”
“怎麼沒必要?”
“怎麼不是沒必要?”辛安跟繞口令似地反問,“不要以為我們、我們有過錯誤的一夜,就建立了某種關係,我去哪,做什麼都要向你報備!你沒有那個權力,我也沒有那個義務!”
“那要怎麼才代表建立某種關係?”傅厲行興味盎然地問,“白字黑字簽約?規定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
“誰是你的女人?你是你,我是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辛安每一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清清楚楚,一張小嘴跟跟小鋼炮似的說個不停,模樣兒在傅厲行看來很是有趣。
“在醫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態度,怎麼一來英國就變了?難不成,是吃醋了?”
辛安像是被人紮了一針,急得差點就跳了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吃醋?吃什麼醋?你別亂講!”
傅厲行長長地抽了口煙,舔舔嘴唇,緩緩吐出一口煙氣時揶揄,“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麼?做賊心虛!你要是不吃醋,這麼著急否認做什麼?如果你沒有,假的,我說不成真的!你若是有,否認也沒有用……”
他兩根手指夾著煙,指了指她,好笑地說,“你的表情已經完全出賣了你!好歹談過兩年項目,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我對你的影響力就這麼大麼?”
“……”辛安張了張嘴,想反駁,可她發現自己居然連一個字都反駁不了。自己輸就輸在,剛才的情緒確實過分激動了。
說不定他就是故意刺激、試探她,而她傻傻地中了他的圈套,立即就上當了,現在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了。在這種時候,語調高亢的那一方,徹底處於劣勢了。可是她涉世未深,哪裏鬥得過老奸巨猾的狐狸?這跟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壘。
可辛安不想自己輸得太難堪,為此,穩了穩情緒,又開始戴上之前的假麵具,很生疏地說:“傅總這個時候找到我的房間,隻是為了汙蔑我?是不是時間有多?”
“汙蔑?嗬嗬……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渾身長滿了刺?”
“我有麼?設身處地,有人一直纏著你不放,說一些非常無聊的話,你還能給好言相待?我隻是認為,既然隻是合作關係,傅總這樣直接找上門來,說一些與工作無關的話,非常沒有禮貌,沒有誰會喜歡!”
傅厲行沉吟了一會兒,“以前就知道你口是心非,沒想到越來越傲嬌了,被我寵壞了?”
“寵”這個字,惹得辛安渾身一哆嗦,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我能夠包容女人的小脾氣,可不會是沒有底線的那一種,明白麼?”
辛安反唇相譏,“這就好笑了,傅總無端端找上門來,對我說一些奇怪的話,反倒說是我鬧脾氣了,我怎麼鬧脾氣了?我可沒有說任何不尊重您的話!倒是您,明知道不受歡迎,還來賴在這裏,是不是過分了點?這裏又不是你的地盤!”
傅厲行低低一笑,“事實上,這間酒店是我名下的產業之一!”
辛安皺眉,“那又怎麼樣?我是住客,我還有權利決定招待誰!”
“這個房間,是雜誌社為葉瑤安排的,隻登記了她的名字,準確來說,隻要得到她的同意,我在這過夜都沒有問題!”
“你……”辛安慍怒,什麼好脾氣自製力統統見鬼去了,炸了毛的小母雞一般,毛躁得很,“那我走行了嗎?”
說著就要收拾行李,傅厲行幾步走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稍微一施力,就將她整個轉了個身,隻被迫麵對他。
她一隻手抓緊浴袍,另一隻手被他鉗製住,完全出於劣勢,惱火地扭動了兩***子。“你鬆開!”
傅厲行的個子高出她很多,偏偏身材又壯碩,完完全全將她籠罩在自己的身影裏。他修長挺拔,手臂充滿了力道,輕輕的力氣就已叫她動彈不得,陽剛健碩的體魄,雄壯堅硬,與她嬌柔的女性身軀形成了強烈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