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樂邪…我又連累了你……”女子有些哭腔的聲音在此處空間飄蕩,後麵是魔獸的怒吼不斷,冰雪紛紛而下,帶著刻骨的冷,旋轉,怒放。
“快點把我兒交出,否則殺了你們!”氣急敗壞的聲音,音色雖嘶啞但是清晰,穿透了層層殺氣,在山頂上方回蕩。
聽到了這聲音的商弋聽到這聲音時有些好奇。她在到達那個地方時,發現被圍攻之人是雲檜,也就沒有打算插手,因為在路上碰見了精靈公主莫垂柳,便把這件事告訴了莫垂柳之後便離開,來到了山頂。
“是變異的魔獸,居然會開口說話。”商弋計算了一下,神色淺淡,與靈獸妖獸不同,血脈低級的魔獸通常是不會說話的,她語氣輕緩,往虛空方向一瞥,“有多少把握贏它?”
空氣中波紋四起,一個白色身影憑空顯現,披星戴月般,寧玹並不詫異商弋發現了他的存在,輕笑一聲,那白玉般的臉龐上如春暖花開,“七成,需要試一試嗎?”
“加上我,足夠。”商弋語氣認真幹脆,目光平靜的滑過寧玹,然後看向前方,補充道:“你不用在暗處保護,我不需要。”
她說完,似是覺得自己少說了什麼,想了想,蹙眉,“明處就好。”
商弋話音一落,寧玹便微微挑眉,笑得透徹生輝,如同海邊的浪花擊石,曇花一現,別樣澄澈,“好。”
對於你,我從來都不會拒絕。
……
“樂邪,樂邪!”煙戲天覺得自己的心慌了,她心間好似被無數的針孔射穿,揪在一塊,痛的窒息而又無法忽視。樂邪的每次受傷都是因為她……明明知道他重傷未愈,為什麼還要來飄渺之地?所謂的寶物,不比他一分一毫!
樂邪絕色的麵上蒼白,艱難的伸出手揉了揉煙戲天的腦袋,此時的煙戲天依舊是一副少年打扮,那俊秀如琉璃的麵容上慌張之意盡顯,打濕了修長的手指。
樂邪目光暗淡卻又認真無比,他歎了口氣,又咳出了絲絲血跡,長發垂落,如綢,“戲天,我不會死,我隻是會沉睡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會再有人與你吵架了,也不會有人幹預你的選擇……”
煙戲天美眸裏淚光閃閃,這是她第一次流淚,卻是那麼的讓人刻骨銘心,看著那張蒼白無力的麵容,她顫抖著手想要去撫摸,心裏的無措第一次讓她這麼痛恨自己的實力。
樂邪劇烈的咳嗽著,頭暈目眩之間似是感受到了某種氣息,瞳孔潰散了些,麵色又蒼白了幾分,“戲天……答應我,原諒我好嗎?”
煙戲天知道那魔獸將要接近兩人,不免的有些焦急起來,又想起上次樂邪無意間看到她沐浴時的失禮,她此刻搖了搖頭,語氣艱難的連忙開口:“我沒有怪過你。”
“若是我這次不死,你嫁給我好嗎?”樂邪慘白的臉色嚇壞了煙戲天,她愣了一下,沙啞著聲音點頭,“好……”
“轟!”
“嗷嗚——”慘叫聲響起,巨大的魔獸身體飛了起來,重重地落在了樂邪不遠處,塵沙飛揚,血腥彌漫!
那魔獸,死的不能再死…
接著,從滿天飛揚的塵土裏走出兩個人。
煙戲天詫異的睜大了眼,愣愣的不可思議的看著這突然的變故。
一身錦白雪袍的少女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氣息奄奄好似隨時就快要死去的樂邪,扔了一顆丹藥過去。
樂邪下意識接住,吞服下去打坐療傷,煙戲天並沒有受什麼傷,她好像明白了什麼,臉色黑了黑,離樂邪遠了遠。
商弋悠悠道:“不管怎樣,樂邪公子也是差點以命換命,戲天你這般反應真是讓樂邪公子好生傷心啊。”
煙戲天臉一紅,抿著唇看了依舊氣息萎靡的樂邪一眼,有著愧疚,也有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愫。
用劍將魔獸開膛破肚,商弋做這種事就是得心應手,將魔晶收好,她看了看煙戲天兩人,挑了挑眉,“樂邪目前的實力不是元嬰期麼?為何會被凝體修士打成重傷?”
煙戲天被問的一愣,又垂下了頭,語氣苦澀,睫羽輕顫,“我有一次重傷,樂邪為我耗盡實力,跌到了凝體期,短時間恢複不了,還受了重創。”
商弋看了打坐的樂邪一眼,看來樂邪對煙戲天的感情非同尋常,而煙戲天是時候該接受了,畢竟,一起同生入死,又把對方視為最重要的人。
從白玉指環裏拿出兩件順手撈來的古器,遞給了煙戲天,“我看的出戲天的靈力屬性是水,這是古器水刀,很適合你,這是暗屬性的雙刃,送給樂邪公子的,不要拒絕,我知道你們現在需要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