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落暗笑,作首詩並不難,寫在聖物上更是求之不得,如果她叫周心雨,那麼,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筆墨,一字一句寫下來“熏衣香裏寫年華,幾滴柔雨洗寸發,桃花開謝循成周,鏡湖河畔芳心偷。”寫著寫著,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鏡湖,想到了愛人紫龍飛寧,寫完後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所有的悲傷同時湧上心頭,他念起了聽到的一首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是啊,桃花開謝,歲歲輪回,桃花下的人,你又要往何處去?他突然感覺胳膊一陣酸痛,再也提不起來了,手上多了一個特殊的符咒,一個詭異的符號,四周光線暗了,他看向身後的魔君背後的鬼影,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是死靈巫師,你怎麼在這裏。”
那個被稱作是死靈巫師的家夥,摸了摸魔君沒有生氣的臉,他慘笑著,露出一口血紅的獠牙,嘶啞地說道:“天影,天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道背叛聖窟的下場麼,你知道那位大人震怒後我們的下場麼,現在該你享受痛苦了。”他抬起一隻慘白的手,手指上的脈絡清晰可辨,一指洞穿了樺落的心髒,“啊啊啊啊啊。”痛苦火燒火燎,樺落歇斯底裏地大叫起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現實,魔君坐在他旁邊,屋裏點著熏香,讓樺落略微感到了幾分安寧,他揉著頭,問道:“剛剛怎麼了?我看到了很多可怕的東西。”
魔君放下手中茶,示意樺落吃點東西,樺落這才發現屋中的香氣來源不是什麼熏香,是一種奇異的花瓣蛋糕,他正好餓了,抓過一塊大口地吃了起來。魔君解釋道:“剛剛你是入了魔障,據說這幅畫畫得是天帝的愛人,天帝不願打擾她的幸福,就作畫相伴,為了不讓人破壞,他命死靈巫師下了恐懼的詛咒,隻要在畫上塗抹的人就會看到對於自己來說最恐怖的事情,但我很奇怪,你雖然也有恐懼,可你可以把字跡留在畫上,你自己看看。”他沒聽到回答,以為是樺落惱怒他的欺騙,正想進一步解釋一下,回頭看到了一個哭笑不得的場麵,那些寶貴的花糕讓樺落毫不客氣地吃了個一幹二淨,還在翻找有沒有其他地方有這樣的美味。
魔君無奈地罵道:“你是餓死鬼投的胎麼,這麼能吃,也不給我留下點,快來看看這東西,待會我請你烤肉吃大餐。”話畢,樺落才慢條斯理地從過來說道:“行了吧你,害慘我了吃你點東西還歪嘰,我看看有什麼不尋常的。”這才發現,蘸上是烏黑的墨,在畫上卻變得猩紅,像是新鮮的人血一樣,魔君指指樺落胸口,一個紅點若隱若現,他手上多了幾個字,“相贈愛詩,無以為報,僅授神功,曉以萬世。”這幾個本來友善的字又變化著,變成了“叛我聖窟,天地輪劫,冰血影沐,避無可避,判官死靈,現已下世,汝乃天影,截殺此身。”樺落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這位大人是將死靈巫師當成了叛徒,幸虧他們已經解決死靈巫師了,想到死靈巫師,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懼的滋味,冰是棄狼爾,血是德酷卡,影是他自己,那麼沐又會是誰?
魔君把這一切看了個一清二楚,他拿來一部完整的神書,挨個查找,沐字對上了沐蝶兩個字,大地之母,植物之神,現在冰血影沐四位天將都已經在死靈巫師的追殺榜上了,所幸的是極少有人知道他們轉世後的身份,而且死靈巫師早就被他們三個暗算封印了,有關這些聖窟的事情,幾個人一直守口如瓶,就連十三代無影都不一定知道這些事,畢竟這一切太過離奇,如果是真的,就說明幾人是神的轉世,有誰會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