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狼爾一抹,眼前的景象還是沒變化,肚子上的傷口汩汩流血,棄狼爾的心情急劇變化,奇怪,明白,憤怒,痛苦,這不是寒冰傀儡,這是滅世人傀儡,這不是幻術,這是真的。滅世人傀儡是棄狼爾的天冰滅世絕殺之一,可以控製一整個現實的城市,控製其中的人進行攻擊,但副作用是即使施術者收回招數,整個城市的人也死定了,所以是滅世絕殺,也就是說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孩子死了,城市被控製了,這個城市的男女老少都免不了死亡的命運了,憤怒塞滿了棄狼爾的心,他是滅世神天冰的轉世沒錯,可滅世神的本性都是仁慈的,所以世界千百年來才能平安無事,現在,有人用他的絕招製造屠殺,製造悲劇,這個王八蛋,你也太狠了。
約定好一般,四麵八方湧來拿著利器的冰人群,他們已經沒了意識,他們已經是死人了,棄狼爾不斷勸說著自己,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他知道,不打敗這些傀儡,他是不可能見到施術人,為他們報仇的,對不起了,大家,我到地獄向你們贖罪吧。他握緊拳頭,禪定神印開啟,天冰將絕地複生,死靈巫師說過,他們可以召喚出自己的前生,這和短暫啟用神的力量不一樣,他們開啟的不再是萬分之一的能力,而是全部,換言之,變成真正的神,代價是他們必須付出生命,神靈的光輝會被消滅,神界再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他們隻會被囚禁在修羅地獄,飽受歲歲折磨,永不超生,變成神時間的長短依靠人自身的修為,依靠棄狼爾的修為,變成神的時間隻有一天,這是他最後會有笑容的一天了,世界顛倒了,由我滅世神來拯救它了。
滅世絕殺,死寂,一股強大的氣場波以棄狼爾為中心衝開,拿著武器的冰人都定住了,短暫一刻過後,所有的人身體炸裂,變成了一堆碎肉,鮮血鋪滿了整個大地,到處是殘肢,觸目驚心,棄狼爾的麵孔變了,身上披上了一套寒冰神鎧,光芒萬丈,不遠處的天空上站著一個與死靈巫師一樣打扮的人,她憑空而立,不接任何外力,後麵的人修為明顯低了好幾級,他跪在一個懸空台上,敬畏的看著麵前的第二位死靈巫師。
跪著的人抬起頭,他竟是棄狼爾的愛徒冰透寒,第二位死靈巫師回過頭,冰透寒迷戀地看著那誘惑力十足的麵龐,為了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為了遠古遺留的命令,他不惜一切代價,不惜生死,不惜向最親的恩師拔刀相向,冰透寒恭敬地說道:“死靈大人,棄狼爾已經神將化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死靈巫師看著死城上空的天冰將,“好,交給你了。”冰透寒不斷製造浮空冰台,一步一步地踏向棄狼爾,陽光毫不吝嗇地把最耀眼的光輝灑滿了那人的披肩的長發,風起兮,長發飄飄,發梢上蘸滿金黃,就那麼站著,像是光臨人間的仙子,她真美啊。這個無數次出現在樺落的夢中,讓樺落願費盡一切去等待的人,紫龍飛寧,現在竟是樺落最大的噩夢,死靈巫師,不知樺落看到這個場麵,他會有什麼感想。
天冰將的反應何其敏銳,冰透寒接近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站在冰透寒的身後了,他一抬手就能結果這個死城悲劇的始作俑者的性命,他猶豫了,這是他最愛的弟子,他視如己出,在棄狼爾的心裏,冰透寒像他的親兒子一樣,他就是捅了天大的簍子,棄狼爾還是視他若生命般重要,天冰將的淚砸了下來,天將無情,棄狼爾有情,矛盾啊,怎麼會是你。猶豫的一刻,紫龍飛寧冷笑一聲,纖手一揮,一道細長的光刃就緊緊握在了手中,這就是傳說中能與寂寥相抗的神兵“破曉煆金”,沒想到竟然在紫龍飛寧的手中,誰能想到這位雪山的另一位領袖雪山光是死靈巫師。
紫龍飛寧淩空一跳,光刃瞄準了天影的頭顱,人影一閃,冰透寒的身體擋住了光刃,鮮血一口噴在天冰將的臉上,冰透寒斷斷續續地說:“師,師,師父,快走,告,告,告訴樺落,他是天影,別相,相信德酷卡,他也是紫龍飛寧的人,您知,知,知??????”冰透寒頭一垂,沒了動靜,天冰將的的手顫抖著,撫摸著愛徒沒有聲息的臉龐,被“破曉煆金”穿透,神仙難救了,紫龍飛寧低下頭,抽回光刃,喃喃地說:“你還是這麼做了,枉我這麼信任你,冰透寒,天冰將,我告訴你,你的愛徒至今沒學會滅世人傀儡,製造慘劇的另有其人,我一直奇怪,他怎麼會同意幫我殺你,我明白了,他是想告訴你,我就是幕後主使,我就是真正的死靈巫師,你的好徒弟,可他不知道,變成天冰將,你就死定了,可惜這個笨小子,白死了。”
天冰將笑了,含淚的笑渦,無奈又驕傲,好徒弟,師父沒有看錯你,你不笨,你沒有白死,你比任何人都睿智,你把死靈巫師帶到師父麵前,師父會用她的頭,祭奠你的亡靈,等師父一會兒,師父馬上去陪你了,天冰將問道:“你是死靈巫師,那麼之前的那個是什麼,你的替身嗎?”“替身,不,他是我的大管家,我們每一屆都會有一個死士接下複生主人的大業,大管家教導我們,他是主人最不朽的心腹,他被你們封印了,那就輪到我這個死士接下這個神聖的使命了,現在我是死靈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