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您沒事吧?是不是總裁欺負你了?”顧文彬攔住安姿雪,見她身上的婚紗變得破破爛爛,頓時皺起了眉頭。
她這個樣子,怎麼覺得被總裁欺負了啊。
“不要你管!”安姿雪重重地把他推開,繼續朝電梯奔去。
顧文彬眉頭擰的更緊了,本想追上去,卻又覺得自己的身份不合適,想了想,還是大步朝宿舍走去。
推開門,客廳裏散落著一片白紗,七零八碎的,像是被人故意撕扯下來的。
黎燁不在客廳,他便大步走進去。
不像以往對黎燁畢恭畢敬,而是帶著責備的語氣,“總裁,怎麼回事?本來高高興興的日子,嫂子怎麼哭了?還有,她的婚紗怎麼了?難道她和您發生了爭執,您該不會動手了吧?”
“出去。”黎燁站在窗邊,隻把背影留給門外的人。
顧文彬撓了撓頭,越發為安姿雪叫屈,“總裁,您這樣真不對。今晚嫂子主動向您提出的求婚,求婚這種事,讓女孩子提出來,本就不對,要不是她提前就準備了鑽戒,今晚您和她估計都下不了台。”
“滾!”這一次,黎燁直接爆了粗口。
顧文彬撞了南牆,心裏很不是滋味,“我知道您是總裁,我不該多嘴,但是,嫂子她真是個好女人,既然您決定和她在一起,就不要辜負人家,那畢竟是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幸福。”
說畢,他還特地重重甩了一下文,氣勢洶洶地離開。
黎燁心裏頭本就憋著火,這會兒連一直對他言聽計從的秘書也指責他。
一時間,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這一晚,黎燁和安姿雪都失眠了,和他們鬧得不可開交不同,四合院裏卻是溫馨甜蜜一片。
黎燁告知林恩然惠然受傷了,她實在擔心,於是找沈浩平商量。
沈浩平洗完澡,抱了本書靠在炕上看,一如既往地認真。
她便枕著他的腿,一邊給自己的頭發紮麻花辮,“小叔,和你商量個事唄。”
“恩,說。”沈浩平眼睛沒抬。
“是這樣的,惠然好像被人欺負了,身上受傷了。明天不是小年麼,她肯定得回家過年,可這事要是讓我爸媽知道了,估計那丫頭一定沒好果子吃,說不定整個寒假都會被禁足,所以……所以……”
“所以你讓我幫你妹擦P股?”沈浩平終於抬起了頭。
林恩然立刻扁嘴,“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俗話不是說得好麼,小姨子的半邊P股是姐夫的,嘿嘿,你幫她是應該的、”
“淨胡說,你知道這話什麼意思麼?”沈浩平有些無語,把書合上,擰了擰人兒的鼻子,“平常多讀書,虧得你學翻譯的,這麼胸無點墨,怎麼把外文精準地翻譯成中文?”
“我語文經常考全班第一的好吧!不信你考我,我的翻譯水平肯定不比你差!”
“確定?”
“介個……那個……看破不要說破嘛。”她當然知道他的能力,可是精通十六國語言啊。她怎麼敢跟大佬比啊。
不過耍賴的本事她很厲害。
“那小叔,明天咱們把惠然接來一起過小年吧?然後你跟我爸媽那邊說說。嘿嘿,必須要你說才有說服力。”她的身子轉了轉,將自己的32cup堆在了他的腿上。
沈浩平無奈地點頭,“行,都照你的來。”
“那……那能帶惠然去心島麼?”
“行。”
“小叔你最好了,來,麼麼麼。”
“去!刷牙去!”
“小叔,你居然嫌我,嗚嗚嗚。”
四合院的主屋裏,窗戶的剪影裏不斷出現兩人膩歪的畫麵,兩人的甜言蜜語,將整個冰冷的四合院烘托地暖洋洋的。
半個小時後,熄燈,睡覺。
翌日一大早,林恩然便醒來,等著去李頡那裏查看成果。
她早早地洗漱好,甚至在沈浩平沒有醒來前,已經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間,來到李頡的屋門外,輕輕地敲門。
叩叩叩
裏麵的人翻了個身,卻自動屏蔽掉外麵地聲音。
“好你個李頡,居然賴床,還不理我?”
她趕緊拿出電話,來個奪命連環call。
一個不行兩個,兩個不行三個,直到裏麵的人徹底被折磨瘋,裹著被子來開門。
頂著爆炸頭,李頡睡眼惺忪,打了個哈欠,“嫂子,今天的小年,咱們不訓練,您起這麼早做什麼啊。”
“都六點半了,還早麼?”
“當然早,天還沒亮呢,雞都還沒叫!”
他話音剛落,炊事班豢養的公雞便隔空傳來雷鳴般的叫聲。
“喔喔喔~”
叫了一次還不夠,又連續叫了兩次。
“這不雞叫了麼?你快點,查一下物流到哪裏了,讓他們八點前務必送來啊,八點過後咱們得回家了,那東西可就收不到了!”
“好,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