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身手,捂住了司亦承的手。
“秦先生不是說,你要明天晚上才回來麼?”
怎麼今天晚上就回來了?
司亦承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提前結束了工作,太過想你,便回來了。”
他說的雲淡風輕,可唐滿卻知曉,他的行程必定安排的滿滿當當。提前結束工作,也不隻是說說那麼簡單。
最過感動的是他後麵半句話——
太過想你,便回來了。
簡簡單單八個字,真真切切的心意。
唐滿鼻子一酸,再次衝進他懷裏,雙手環住了他腰身。
司亦承將毛巾放在盥洗池上,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別擔心,我回來了。這次回來,好一段時間不會再離開了。”
唐滿“嗯”了一聲,環著他腰的手越發收緊了幾分,不舍得鬆開。
“……”好半天沒了聲音。
唐滿一抬眸,就發現司亦承正在看她。那股屬於成年男人的沉穩氣勢,莫名吸引著她,讓她的心跳漸漸如小鹿亂撞,心頭,就像被一根羽毛輕輕撓著,有些忐忑,又有些餓難耐。
明明活過一世,在感情上,她發現自己依然會局促不安。
看著唐滿緋紅的臉頰,司亦承何嚐不意動,隻是她的年紀尚小,更該被好好珍視對待。
過於激進,容易嚇到她,甚至傷到她。
近三十的男人,不會沒有欲望,尤其對著一個在意的女孩,隻不過,比起欲望,有些東西顯得愈發重要,他的克製,也是對她的保護,而不是隻為圖一時之快。
——
唐滿最終還是上樓睡覺。
她的高燒不退,一直迷迷糊糊的燒了一整晚。
以前隻要一有不舒服,她就會做惡夢,夢到的全是前世。
可是這一次很神奇,有司亦承在身邊守著,她雖然高燒難受,卻一直都沒有做夢。
睡著了,又醒了,看見司亦承坐在床邊,眨眨眼,之後又安然的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唐滿睜開了雙眼。
這一覺她睡的一點也不舒服,因高燒渾身出汗,即便現在汗水幹了,可身上還是有些難聞的汗味兒。
司亦承已經不在床邊,她拉開房門,聽見從廚房裏傳來的廚具聲。
唐滿轉身回去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洗完了才發現,沒有拿衣服進來。
浴室裏隻有一條浴巾,還被她弄濕了。
好在司亦承還在樓下做飯,唐滿用一條短毛巾遮住胸前,輕手輕腳的出了衛浴間的門。
她昨晚睡的是司亦承的房間,他房裏有三個大衣櫃,一拉開,裏麵掛的都是整齊的男士襯衫和西裝。
下麵也整齊的疊放著一些家居服。他的衣服一般都是深色的偏多。
唐滿隨手翻了翻,正踮著腳去拿掛在中間的那件黑色的線衫,就聽見一聲悉索從門口傳來。
她一怔,動作隨之停頓。
然後大腦短路的轉頭,視線便跟司亦承的眸撞了個正著。
司亦承顯然也沒料到推門進來,會看見這一幕。
唐滿渾身上下肌膚如雪,一件衣服沒穿,隻拿了一條短小的毛巾,堪堪遮住胸前位置。
側對著他,身體的曲線完美無疑的落進他的眸子裏。
司亦承很快的避開視線,“抱歉~”
他以為她還睡著……
唐滿也紅了臉,趕緊扯下那件線衣,胡亂的遮住了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低著頭,一張臉愈發的紅了。
司亦承道:“好了出來吃飯。”
“嗯。”唐滿點頭,瞪著自己的腳尖,就是沒勇氣抬頭去看他。
直到房門又重新合上,她才拿著線衣奔進衛浴間,砰的一下將衛浴間的門關上,兩腿莫名有些發軟。
——
司亦承的早飯做的近乎完美,無論是賣相,還是味道,都能跟五星級飯店裏的食物相媲美了。
唐滿燒了一夜,今天精神格外的好。
吃飯的時候,司亦承將唐家的事情都給她說了一遍——
昨晚她離開唐家之後,唐家就亂成了一團。
唐振興被人推搡,撞到了後腦勺,失血過多還在昏迷。
邱珍珠跟警察說,家裏丟了一些很珍貴的珠寶,還有一些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