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越和顧陽平都站了同樣的樁法,拔劍術用出來,也是如出一轍,差距隻在一線之間,到底是鍾越的劍更快一籌。
顧陽平修煉的《衝虛劍法》是一種非常講究虛實結合的劍法,殺傷力一般,但長於纏鬥,可以說是單挑利器。
一把劍纏上來之後,如同跗骨之蛆,怎麼都甩不脫。
眼看著節奏幾乎都落入顧陽平的掌控之中,天清宮的幾人不免焦急。
誰都看得出來,這樣下去鍾越必敗無疑。
但實際情況是鍾越不過示敵以弱,隻見鍾越使了一招燕子點水的功夫,足尖輕踏之後,劍光橫掃,光華非常淩厲。
這一招的速度、力量都拿捏得恰到好處,顯然是早有準備。
劍光在顧陽平的胸口留下一道長長血痕。顧陽平身上的護身寶玉隨之崩裂,如果不是有護身玉符,恐怕已經飲恨在鍾越的劍下。
“鍾越你好像很厲害啊,不如我來討教討教,如何?”顧陽平的師兄崔自林道,他來自於河間崔氏,算是出生名門。
剛輸了一陣,破軍宮的人呢也急於找回麵子。
鍾越應承下來,但這次一動手,蘇墨就知道鍾越絕不是崔自林的對手。
崔自林的劍,遠勝顧陽平。在蘇墨看來,已經算非常厲害,除了不夠淩厲。一看就是沒上過戰場的劍術。
果然,不到十劍,鍾越就已經被逼得險象環生,崔自林好幾次都有挑飛鍾越長劍的機會,但他都放過了,因為他如貓戲耗子一般,玩得十分開心。
鍾越接住一招之後主動退到一邊,他也知道再打下去也隻是供崔自林玩耍而已,幹脆主動認輸。
現在比分變成一比一,雙方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林清韻看鍾越認輸之後,心中非常不服,尤其是看到的破軍宮那些人趾高氣昂的嘴臉,將手中長劍遞給蘇墨,道:“蘇墨,你不用給我麵子,你可以揍得他們滿地找牙!”
蘇墨還在遲疑要不要動手,他這還沒上山,就和同門動手總是不好。
鍾越卻攔住了蘇墨,蘇墨的殺氣太重,動起手來極沒有分寸,要是動劍,很容易見血。如果沒有出什麼大事情,底下弟子之間的私鬥,上麵人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弄得重傷或者死人,那事件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趟出門,幾乎算是折戟沉沙,怎麼好意思再惹麻煩?
而且鍾越為人始終有些傲氣。
今天技不如人輸了沒有什麼,回去再好好練過在來比劃,他自己的場子自己找回來,用不著求助蘇墨。
蘇墨正不想動手呢,將劍還給林清韻,林清韻哼了一聲,小聲說:“不如讓鍾師兄將純鈞還給你,我看他們一定不是你的對手。”
鍾越的身上有一個空間儲物袋,蘇墨感念純鈞這把劍非常重要,就一直沒有拿出來帶在身上,而是寄存在鍾越的儲物袋之中,連和山賊動手的時候,都是找林清韻借的劍。
“你是什麼人?是天清宮的新弟子嗎?”崔自林問蘇墨。
林清韻傲然地回答:“蠢材,這位是劍術首席白宮主從東邊找回來的人,名叫蘇墨。蘇墨的劍術非常厲害,連純鈞都被白宮主托付給了蘇墨,哼,等到了青鸞殿裏麵試劍,一定誰也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