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城,半山別墅裏。 二樓盡頭的臥室內,蘇靈歡被男人壓在身下的時候,月光恰好透過窗戶的縫隙灑了進來,點點皎潔撒在女人的胴體上,為她增添了不少神秘和聖潔。 她在睡夢中感覺到有重物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努力掙紮著才從夢中醒了過來。 借著月光,她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竟然不是夢。 “你在幹什麼?” 男人從她腹部抬起頭來,眸中盛滿了濃濃的情欲,他啞然:“歡兒,給我!” 程默尋急需這種最直接的合二為一的方式來證明她還是他的,不會跑,不會丟,不會再離開。 他是真的怕了。 從機場重遇蘇靈歡開始,她待他如同陌生人的樣子早就化成了一根帶刃的刺,直接插進了他的心髒,他隻要一呼吸,那刺就會深入一分,攪得他日夜不得安寧。 再加上剛剛確認他的母親薛鳳棲當真去找過蘇靈歡,男人內心的恐慌就越來越大了,他太了解蘇靈歡,知道她是個多麼重情重義多麼為他人著想的姑娘,薛女士對她所說的那些話看似沒有強逼,其實卻恰恰拿捏住了她的命脈。 他以愛之名,做了那麼多傷害她讓她誤會他的事情,他真的怕她再也不會原諒他。 程默尋啊程默尋!你何曾也這樣窩囊,這樣患得患失過? “放開我!”比起男人的無法自持,女人的嗓音在黑夜裏格外清亮。 “歡兒…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知不知道七年前我已經愛上了你,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我拆繃帶那日你沒來,我想這七年,我們根本不會錯過,不會有程燦,不會有那些傷害,我們…會是很幸福的一對。”男人埋首在她脖頸間,字字句句說的緩慢,灼熱的呼吸全都打在女人的肌膚上,莫名就起了一陣灼人的熱。 蘇靈歡強忍著悸動推開了他,沒想到七年前,動情的不是隻有她一人。 可這又能怎麼樣?他們之間早就滄海桑田,她連高興都不知該露出何種模樣了。 女人撇過臉,緩緩道:“沒用的!程默尋,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沒用的。我已經沒有心了,你別白費力氣…呲…你…” 程默尋的手按上她的胸口,狠狠地戳了戳,“那這是什麼?” 酥麻從接觸那點迅速擴散開來,她嬌軀微顫,卻冷笑了一聲,涼涼的開口:“我這副身子,早已殘破,你若想要就拿去,別把欲望說成愛,程默尋,你根本不配…嗚嗚嗚…” 男人以吻封緘。 他想好好跟她說,但她油鹽不進,如果再繼續下去,還不知從那張小嘴中能吐露出多麼傷人的話,索性直接做。 被貫穿的瞬間,蘇靈歡疼得咬破了唇瓣。 她睜著眼睛,眸色空洞,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著身體上方不斷起伏的男人,攸然“咯咯咯”地笑出了聲。 男人蹙眉,捏住她的下巴,問她:“笑什麼?” “活塞運動就這麼讓你們這些男人上癮嗎?” “你!!!” 程默尋滿腔的柔情全部被這句話擊得粉碎,他沉默著,陰鶩卻源源不斷地從他身體裏釋放出來,他就像頭盛怒中的獸,不知節製地索取著,每一下都幾乎撞到了女人的靈魂深處。 激烈時,她再是隱忍,也還是忍不住發出曖昧的呻吟,可現在…耳邊沒聲了。 程默尋擰眉,抬起埋在女人幽境處的腦袋,驀地…滾燙的心就像是被一桶冰水迎麵澆下… 整個人如至冰窖。 他慌忙地退了出來,扯過被子蓋住女人青紫遍布的身體,喉嚨滾動了幾次才緩緩開口,“你休息吧!明天下午我再帶你去看媽。” “不必了。”女人沙啞著聲音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兩行清淚也順著眼角滴落,“我不該回來的。” “你為了躲我連你媽都不要了嗎?” “反正媽媽早就不要我了,我不在,也許她才能更好地恢複。” 男人身體漸漸僵硬了起來,他站在床邊,俯視著蘇靈歡,眸中的沉痛讓人心驚,“歡兒,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愛的從來都不僅僅是她的皮囊!這世上,好看的皮囊有千千萬萬,契合的靈魂卻獨一無二。我愛了你七年,愛的是你的全部。你別拿程燦的事情懲罰自己,我毫不在意,你在我心裏,永遠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及得上你。” 蘇靈歡的心狠狠一顫,她側過身,淚流滿麵。 不知過了多久,他這樣沉默著聽著她的啜泣多久,男人紅著眼睛啞然道:“剛才的事情,對不起!但是丫頭,我不後悔。你好好想想,如果我介意又怎麼會碰你?你真的要為了那些不值一提的原因再次推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