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寧染摘掉口罩。
南辰對司機說，去布衣居接孩子。
寧染看了看南辰，還是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
他真的是像被雕刻出來的，五官趨向完美，臉部線條也完美，可就是沒有表情。
人家是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他倒好，完全像雕像，什麼也看不出來。
寧染就不相信他沒有喜怒哀樂，他又不是神仙。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寧染看著南辰。
寧染看向她：“？”
寧染很不確定地說，“那個記者是你安排來拍我們的。”
南辰沒有回答，什麼也沒說。
他不說話，基本上也就是默認了。
那寧染就不懂了，他怎麼會幹這樣的事？目的何在？
“為什麼？”寧染直接問了。
南辰還是不說話，麵無表情，好像並不準備解釋。
他總是這樣。
不過寧染也不急，等知道那些偷拍的照片用在哪些地方，就知道南辰的目的了。
布衣居到了，寧染和南辰一起下車，往裏麵走去。
既然來了，那當然得向老爺子和老夫人問聲好。
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寧染在麵對老爺子和老夫人時，突然感覺自己沒有那麼坦然了。
竟然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可事實上自己什麼也沒有做。
有些事，隻能說是命。
帶著大寶和二寶向老太太和老夫人道個晚安後，南辰將二寶架在脖子上，走出了布衣居。
“媽咪，你和爹地又偷偷背著我們去約會了？”二寶靈魂拷問。
‘偷偷背著去約會’，寧染聽著怎麼感覺自己才是孩子，二寶成了家長？
大寶馬上糾正妹妹的說法，“爹地和媽咪是正大光明去約會，不想讓我們當燈泡而已。”
這聽起來還是有埋怨沒帶上他們的意思。
“我和爹地確實是去吃了個飯。”寧染笑道，“我們是有事要談，不是嫌棄你們。”
“談什麼事了啊？”二寶又問。
大寶馬上接嘴，“媽咪肯定會說，大人的事，小孩子少問，說了你也不明白。”
寧染竟無言以對，這孩子的嘴是越來越厲害了。
二寶咯咯嬌笑，“哥哥說的沒錯，媽咪就愛這樣說！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竟然還忽悠我們！”
“你這孩子，忽悠你什麼了？大人的事，小孩子本來就不該多問啊！
雖然你們很聰明，但很多事你們還是不能理解的，以後才會明白！”寧染嚴肅地說。
大寶點頭，“媽咪說的對，就像我們小孩的事，大人也不明白一樣！”
寧染：“……”
你們的事是有多複雜，我還明白不了？
不過想想也有道理，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你又不是孩子，你又怎麼能完全懂他？
“好吧，所以我們要相互尊重，對嗎？”寧染柔聲道。
“是的，所以媽咪可以不跟我們說，到底今晚和爹地聊了什麼事。”大寶點頭說。
寧染又無言以對了。
突然覺得，再過幾年，大寶和二寶再長大一些，知識麵再廣一些，自己怕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這時寧染的手機響了，是程湘雲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