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想一腳踹過去。
不殺雞你吃不下飯?
你是屬雞的?
不對,你要是屬雞的,那你更不能殺雞啊,那不是你同類嗎?
阮安西就是想拖延時間,你那點小心思誰還看不出來?
“你天天吃飯都要有雞肉?”
寧染斜眼問。
阮安西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地回答:“對啊。”
寧染走到一邊,示意阮安西過來。
阮安西慢悠悠地走過去,“怎麼了?”
“你存心的吧?
從殺雞到煮熟,這得多長時間?
我可等不了這麼久,你要執意要殺雞,我就走了!”
阮安西看了看四周,這裏別說是車了,人都沒有一個。
“那你走吧。”
阮安西故意說。
這把寧染給氣的,欺負我走不了?
於是抬腳就走,“那我走了。”
阮安西一看寧染真走就急了,“別走!”
“你如果答應不殺雞,那我就吃飯再走,你非要殺雞拖延時間,那我就走了。”
“你如果走了,我就把這對農婦殺了。”
阮安西陰森森地說。
寧染大驚,“你……” “你也知道,殺個人對我來說,和殺隻雞是差不多的。”
阮安西說。
“可人和雞那能一樣嗎?
你說殺就殺?”
寧染怒道。
“我知道人和雞不一樣,那今天要麼殺人,要麼殺雞,你選一個。”
阮安西說。
寧染氣得牙根癢癢,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要是真走了,她不確定阮安西真會殺人。
可她不敢賭,阮安西是個惡魔,什麼事都能做出來,萬一他真要把那農婦夫婦給殺了,那寧染得悔恨一輩子。
阮安西也是吃定了她不敢賭,所以隨便一句話,就把她給拖住了。
魔頭不愧是魔頭。
寧染搬了張椅子,坐到門口曬太陽。
這裏離市區很遠,四處極為安靜,閉上眼睛,卻又能聽到來自大然的各種複雜的聲音。
阮安西讓司機從車上搬下來一個軟椅,放在寧染椅子的旁邊,舒服地躺了下來。
寧染一看,嫌棄地將椅子搬開,坐到另一邊去。
阮安西也將軟椅搬過去,就是要挨著。
折騰了幾次,寧染直接站起來,指著阮安西,“你給我起開!”
“這又不是你們家,憑什麼?”
阮安西細聲道。
“你起來!”
寧染說。
阮安西隻好起來。
寧染自己躺到了阮安西的軟椅上,“你滾一邊去,別煩我。”
阮安西坐到硬椅上,挨近了一些,“我這軟椅是在國外定製的,價值不菲,你要喜歡,就送給你了。”
寧染研究了一下,就是一張椅子而已,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
可阮安西可是有錢人,連他都說價格不菲,那一定不會便宜。
阮安西看出了寧染的困惑,“那椅子貴,是因為是人皮做的!”
寧染一下子彈了起來。
阮安西大笑,然後開始咳嗽,咳得臉都紅了。
寧染又看了那椅子,根本不是皮做的,這才知道上了阮安西的當。
自己也是真是糊塗,人皮哪能做成椅子?
“咳死你。”
寧染罵了一句。
可這話竟然是止咳良藥,寧染才一罵,阮安西立馬不咳了。
這時農婦端出茶水,“這是我們本地的茶,老板嚐嚐。”
寧染接過,輕聲說謝謝。
“姑娘你好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了,你是大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