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輕笑,“走吧,陪我單獨喝上兩杯。”兩人漫步走至小亭,謝行這才揮手命人擺上兩壺清酒,伸手替江臨斟滿一杯,“嚐嚐,我親手釀的沉淪醉。”
“沉淪醉?”江臨尚未聽說過這酒,舉杯一品,大歎:“果真不錯。”謝行仰天大笑,連聲道好,“這酒,還是你母親教我釀的。”江臨聽過,沒有應答,岔開了話題,“自我出生起,便是再沒有見過家母。”
謝行大驚,當初明明母子平安,怎會母子不見?“你父親現居何處?我改日去拜訪一二。”謝行舉頭飲盡杯中酒。“淵都太師府便是。”江臨答道。
“沈江臨你怎生亂跑呢?”一女聲的出現在這靜得空氣中顯得格外突兀,原是宴席已散,沈殊出來尋著江臨一道離去。
“不再多留會嗎?”謝行看著突然出現的沈殊有些悵然,再看看江臨,竟是多了分不舍。“多謝款待,天色已晚,便是不久留了。”“一路小心,我有些醉意,便不送你們了。”
出了謝行府的三人徑自回了端雲閣,不成想,斐離像是醉了。
“殊兒我要同你睡。”“斐離...”
沈殊扶額,麵對著孩童般性子的斐離實在是無可奈何,“你先同江臨睡著好不好呀。”
“不好。”“不好。”豈料兩人又是異口同聲,都一臉嫌棄的看著彼此。
“我才不要跟他睡,我要跟殊兒睡。”斐離鬧著。江臨聽過此話,冷哼一聲,“好像我願意跟你睡似的。”說罷徑自回了房,關門聲格外響亮。
“殊兒...”斐離話還未說完,沈殊便是一掌劈向斐離後頸。“可算清靜了。”看著倒在地上似已昏睡的斐離,沈殊滿意的笑了。
許是酒宴耗人精力,日上三竿了三人才是起了床。
“殊兒我昨日醉了酒可是有說錯話做錯事?”斐離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問得委婉了些。沈殊聽過,惡趣橫生,“有,還錯得離譜。”斐離大驚,忙心裏盤算著會是說錯做錯了什麼。
“可是讓你不好受了?”“豈止不好受。”
斐離不再說話,直直看著沈殊,想辨別是真是假,到底是什麼也沒看出來。“那臭女人騙你的。”江臨清早聽到這樣的話甚覺沈殊幼稚,他可沒有沈殊那般惡趣味,“不過是說想同她睡罷了。斐離聽過那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而沈殊則是給了江臨一個暴栗。
江臨捂著頭,全然不顧形象了,“臭女人你是不是打上癮了?”“是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麼樣?”江臨恨恨看著沈殊,不禁想:怎麼他在沈殊麵前與往常這般不同?
“殊兒可知虛空國?”斐離忽的提及別事。
“自是知道的。”沈殊緩緩說道,再看江臨神色茫然的樣子不禁解釋道,“所謂虛空國,乃是鮫人的地盤,位居瀾海深處,少有人出入。傳聞鮫人似人似妖,修為雖低,其身血肉卻可治百病,而鮫人又分黑白,白乃善黑乃惡,白者救助世人,黑者殺破天下。”
斐離沉著接話,“不錯,我收到線報,看來謝行與這鮫人族關係匪淺。”“哦?”沈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