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上一探?”講臨興致盎然,斐離卻是搖搖頭,“不可,且不說這人生地不熟,單說鮫王實力我們都不清楚,我不一定能護你們周全。”沈殊有些心不在焉,絲毫沒把斐離的話聽進去,斐離見狀,不免歎了口氣,“殊兒,身處這裏,我們是一點險也冒不得的。”
“罷了。”沈殊還是點點頭,三人在這蘭桂樓等了一天,就是夜裏也不曾有人來接回,看來,事態有些嚴重啊。
彼時的王宮鮫王正襟危坐,目光死死盯著麵前的男子,而謝允則掩麵而泣,蘇蓉也不見得好,滿臉不可置信,張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知我此番前來的目的。”此人正是謝行,確如那兩百姓所說來奪回謝允了。鮫王聽過,皺了皺眉頭,“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卻是謝行忽的大笑,譏諷道:“約定?什麼約定?狗屁約定。”“你...”鮫王怒指謝行,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允兒,我來帶你回家了。”謝行扭頭看著謝允,像是變了一個人,目光溫柔似水。
“哥哥...”謝允抬眼迎上謝行的目光,淚眼汪汪,手中的手帕被攥更緊了,還未來得及將話說完,蘇蓉便是大叫到,“母後的家就在這裏,你憑什麼帶走我母後?”“憑什麼?你何不問問你父王。”謝行是見不得蘇蓉的,她乃謝允與鮫王所生,在他眼裏就是一種恥辱,本就不該存於這世間。
“你好大膽子,你真以為你就逃得出這虛空國了?”蘇蓉怒極,口不擇言,“來人!”門外候著的禁衛軍蜂擁而至,將謝行圍住,鮫王坐在上位就靜靜看著,也不阻攔,不知是在想什麼。
“動手啊!”蘇蓉看著禁衛軍僅是將謝行圍住而並未兵刃相見,氣的跳腳。“公主殿下...”禁衛軍統領欲言又止,看了看蘇蓉又看了看鮫王,沒有動作。這時鮫王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禁衛軍如獲大赦,慌忙出了殿門。“父王,你不可...”蘇蓉還想說些什麼,鮫王一個眼神過去,便是讓蘇蓉安靜了下來。
“蓉兒才這麼大...”謝允看著蘇蓉到底是於心不忍,蘇蓉可是她的骨肉啊,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謝行看著謝允的樣子,冷笑道:“那江臨呢?”要不是那日江臨說他從未見過他母親,謝行還不知道鮫王竟是如此表裏不一,將這謝允藏了十幾年。
“臨兒...”謝允想起宴會那晚月光之下的少年,歎了口氣,似是要放棄的樣子,“就讓他以為他沒有母親吧。”
“謝允!你讓江左如何?”謝行盛怒,看著謝允這般模樣,想想曾經三人是多逍遙自在何等暢快,恨不得立馬將謝允帶走。眼見謝允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了,鮫王才出聲道:“若是沒有我,他早該死了。”
原當年謝允生產之日,並非平日,江左為奸人所害,步步險逼才藏至這瀾海,許是鮫王與謝允有特殊之聯,感受到謝允氣息微弱,便是乘著大浪尋上了岸,這才有後來的水患之說。而謝行正呆於房內準備著替謝允接生,哪料江左是中了毒,毒性發作,謝行一時進退兩難,眼見謝允痛不欲生,而江左昏倒在一旁,恰巧鮫王破門而入。謝允看著鮫王,強撐著斷斷續續地求了鮫王救救江左,這時才算稍緩了局勢,鮫人血可解百毒已不是什麼秘密,鮫王便是放血救了江左,而此刻孩啼聲響,謝行可謂是用法力保得謝允平安生產,不然將是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