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馬寡婦的話,我真是不由得吃了一驚。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聽我娘提起過,想不到過去這20年裏,村裏居然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不過這個時候,我卻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之前我以為村長和王木匠家的衝突,隻是因為蓋房子而已起的。
後來又知道了,王木匠可能是王家崗的後人,那也就是說他和李家村有世仇。
那再加上胡翠花的事情,那可以說是新仇舊恨都有了。隻可惜現在王木匠已經死了,要不然他才是動機最足的人。
隻有弄得村長家破人亡,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我正在那裏胡思亂想的時候,王胖子又在一旁對馬寡婦問道:“嬸子,問句不該問的,這胡翠花雖然是先後跟著兩個男人,但她畢竟也是被情勢所逼。
而且話說回來,她這個孩子到底是王木匠的還是村長的啊。還有一件事,她為什麼會死在王木匠家門口,她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馬寡婦之前給我們講故事的時候,可是顯得興致勃勃。不過她一聽到胖子這麼問,臉上好像又有些不樂嗬了。
“你說她是被逼的,我呸,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小婊砸罷了!”馬寡婦在那裏沒有好氣的說道:“當年她無非仗著自己臉蛋漂亮,勾搭完這個男人,又去勾搭那個男人罷了。
至於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這個我還真不好說。正常女人都是十月懷胎,她卻是七個月產子。想來想去,之前半年,她一直跟著王木匠,孩子估計是王木匠的吧。
至於她是怎麼死的,這個就更有意思了。當時雨下了一夜才停,早上我路過王木匠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她死在了那裏。
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們,當時她衣衫不整,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邊,你們感覺能是好死嗎?”
馬寡婦這個人說話一向尖酸刻薄,但也沒有像今天這麼過分。我聽得出來,這家夥對於胡翠花一直很嫉妒,所以說的時候,極力貶低胡翠花。
不管怎麼說,我們今天總算是沒白跑一趟。
我們兩個和馬寡婦道了謝,就準備離開。不過我剛要起身,馬寡婦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還沒有搞清楚她要幹什麼,就看她在那裏笑嘻嘻的說道:“大侄子,胡翠花的那些事情,我本來不應該告訴你們。不過你也知道,我這嘴裏沒個把門兒的,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出去。
你一定要答應嬸子一件事,回去什麼話都不要對你娘說,免得讓她不高興啊。”
馬寡婦這話可是說的沒有頭腦,她跟我說胡翠花的事情,貌似跟我娘扯不上關係啊。
而且我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做了虧心事一般。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她不讓我把這事兒和我娘提起,莫非當年的事兒,和我娘還有關係?
我現在是一頭霧水,腦子裏邊越來越亂,胖子看出我的不對,馬上拉著我離開了院子。
出了二驢子家之後,胖子在那裏一臉迷茫的問道:“咋了成林,你是不是想到啥事兒了,有事就跟我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