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二驢子的話之後,我和胖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原來是三爺回來了,這幾天忙得夠嗆,我差點都把他給忘了。
我們也來不及回去收拾,直接讓二驢子在前邊帶路,我們好過去看看情況。
剛到二驢子家門口,我就看見三爺已經帶著村中幾個老頭背著手站在那裏,應該是等待我和胖子呢。
“三爺,您回來了。”我笑著說道。
三爺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上下打量了我和胖子一番。過了一會兒之後,三爺在那裏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倆身上怎麼弄了這麼多的淤泥,不會是去了村西的那條河吧?”
這三爺夠厲害的,僅憑我們身上的淤泥,就知道我們倆去了村西的河。
要是以前的話,我肯定會把昨天的事情詳詳細細告訴三爺。不過之前他讓我們做紙牛紙馬,那紙牛紙馬又被老二帶走了。我現在不得不懷疑,三爺其實早就和老二他們有聯係!
看見我在那裏一臉迷惑的樣子,三爺咳嗽了兩聲說道:“小子,有什麼問題你就問,想說什麼你就說。在那裏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可不像咱們老李家的後人!”
三爺讓我問,但是我怎麼敢問啊。無論怎麼說,他都是我們村的族長,要是真的問出些問題,怕是不好收場的。
我雖然不敢問什麼,但是胖子這人卻大大咧咧。他馬上在旁邊嘿嘿一笑,同時往前湊了湊問道:“三爺,別的事情我不想問,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兒,你之前讓我們做的那對紙牛紙馬,到底是不是給馬寡婦準備的?”
胖子問的還算委婉,這是準備旁敲側擊啊。
三爺聽見了胖子的話之後,先是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在那裏冷哼一聲,說道:“是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讓你們準備什麼,你們準備著就好了,那麼多問題幹什麼?”
“那你就是承認嘍?”胖子又追問道。
在我們村裏,估計隻有胖子敢這麼和三爺說話。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我馬上攔在他們兩個中間說道:“都消消氣,都消消氣兒。馬寡婦還沒有過頭七,咱們不應該在他們家吵鬧。”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二驢子家的院子裏突然傳來了一個高冷的聲音:“小小的喪事都處理不好,我看你這個白事知賓不當也罷!”
這是誰呀,到底會不會說話,我在這裏勸架,他怎麼還說起我來了?
我有些不太高興的回頭一看,這時候我才發現,從院子裏邊走出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
這男子看著歲數和我差不多,也就20出頭的年紀。他能有個1米8的個頭,樣貌清秀,眉宇間散發著一股英氣。不過他的劉海上,卻多了幾絲白發,看著頗有飽經風霜之感。
我本來想回擊他幾句,可是這個人身上的氣場很特殊,雖然看著年紀輕輕,但卻讓我有一種老成穩重的感覺。而且他身上散發的那種寒意,更是讓我望而卻步。
看見這男人出來之後,三爺突然有些慌張的跑了過去。三爺平時在我們村子裏可都是高高在上的,但是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邊卻開始點頭哈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