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落入蘇西晨的耳裏,像是最為尖銳的針,刺得她心髒緊縮。
“是啊,我就是下賤。”她忍著痛意,嗤笑出聲,“畢竟像我這種拿錢辦事的女人,又怎麼配得上堂堂的陸總呢!”
“你!”陸項霖冷冷地盯著麵前的女人,那如刀子的視線幾乎要在她的臉上剮下幾塊肉。當初分手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一幅樣子!
下人聽到異動,連忙走了上來:“先生,蘇小姐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
蘇西晨愣了愣,陸項霖則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把她帶上去,我不想看到她。”
下人應了一聲,帶著蘇西晨走上了樓。
陸家給蘇西晨安排的是客房,卻比她在外租的二室一廳好了不知道幾倍。等下人離開後,蘇西晨軟軟地躺在床上。
沒有人知道,她是用什麼樣的心情麵對陸項霖的。
她的手不自覺地捂上了自己的胸口,那裏的心髒似乎在瘋狂抽搐。
罷了。
蘇西晨歎了一口氣。
反正今晚已經賺了五萬塊,夏夏的醫藥費也有了著落,也不算太虧……
想到這裏,蘇西晨隻覺得頭腦發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睜眼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蘇西晨換上下人送來的新衣服,純白色的連衣裙極為合身,裙擺輕飄飄的還嵌著一層柔軟的薄紗。
她走下樓時,陸項霖已經坐在了客廳的餐桌前。他聽到聲響,淡淡地抬起眼,眼眸裏滿是顯而易見的厭惡。
蘇西晨的心髒一痛,卻還是強忍著,看似從容地走到餐桌前,坐下:“陸先生,不知道我昨晚的五萬塊錢,什麼時候能到賬?”
她太缺錢了,為了夏夏的病,不得不厚著臉皮。
果然,陸項霖眼裏的嫌惡更為濃鬱了一些:“看來做了那麼久的小姐,你已經不知廉恥到這個地步了。”
“都是生意,完事後交錢,不是嗎?”蘇西晨淡淡道。
陸項霖張開口,大概是要再說什麼諷刺的話,就在這時,一個下人開口了:“先生,林小姐來了。”
“項霖!”下人的話音未落,一抹纖細的倩影闖入了在場所有人的眼裏。那是女人,臉蛋精致,穿著鮮豔的修身紅裙,咖啡色的大波浪卷發勾勒出她的千嬌百媚。
看到女人的一瞬間,陸項霖的神情似乎柔軟了許多:“曉曉,你怎麼來了。”
名為林曉曉的女人露齒一笑,接著在陸項霖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唇印:“人家想你嘛~”
她說的曖昧,尾音都膩得撩人。待親完後,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看到了餐桌對麵的蘇西晨:“項霖,這是誰啊?”
“不過是個暖床的女人而已。”陸項霖嗤笑道。
這話一出,林曉曉的麵色變了一下,卻很快地恢複過來。她嘟著嘴,滿臉嬌氣:“項霖,你都要和我訂婚了,以後少跟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
他要訂婚了?
蘇西晨有些晃神,陸項霖麵不改色地點點頭:“好。”
他揮了揮手,立即有下人拿著一張卡走了上來,遞到了蘇西晨的麵前。
蘇西晨僵了一下,接著聽到男人冰冷的聲音:“蘇小姐,昨晚暖床的五萬塊,記得查收。”
蘇西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陸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