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項霖狠狠地把吐的昏天地暗的女人丟回了後座上。
這個混賬女人,就算喝醉了也不能安分一點!
陸項霖還沒有嫌棄完,就聽見一段異樣的哼聲。他低下頭,蘇西晨正蜷縮在轎車的後座上,原本脹紅的臉變得慘白。她纖細的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肚子,貝齒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蘇西晨?”陸項霖皺著眉喊出聲,
“痛……項霖,我好疼……”蘇西晨無助地張著口,她睜著朦朧的淚眼,可憐兮兮地對男人發出求助。
陸項霖隻覺得自己的心髒揪了一下,竟是不自覺地慌了起來:“你怎麼了?”
“項霖,好疼,好疼……”
蘇西晨哀嚎著,陸項霖哪裏坐得住,立即衝上駕駛座,向醫院飛馳而去。
……
蘇西晨醒來時,發現自己在病床上。
喝了十四杯深水炸彈,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掉了。她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腸道都糾纏到了一起。
一旁看守的小護士見她醒來了,連忙道:“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事,謝謝你。”蘇西晨搖搖頭。
“醫生說你是胃出血,原因是喝了太多的高濃度酒精。”護士道,“你是個女孩子,可不能喝那麼多酒。”
“我知道了,謝謝。”蘇西晨愣了一下,最終問道,“請問,是誰將我送來的?”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夜總會喝酒,怎麼一睜眼,就出現在了這裏?
“是一個男人,長得特別高,特別帥!”說到這裏,小護士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那是你的男朋友嗎?你可真有服氣,昨晚他是公主抱將你抱過來的呢!醫藥費他也付了,不過有事先走了。”
在小護士手舞足蹈的描述下,蘇西晨勉強認出,正是陸項霖。
“對了,他臨走前讓我轉告你,錢已經打到你的賬戶上了。”
小護士臨走前,這般說道。
蘇西晨唯恐住院浪費錢,覺得身體差不多了,就連忙辦了出院手續。接著她去銀行查了下賬戶,一萬四,果真一分不少。
她抿了抿唇,想必,陸項霖之所以將自己送過來,隻是不想攤上事兒吧!
畢竟,自己好歹也算是條人命呢!
想到這裏,蘇西晨不由得自嘲地笑了起來。
她剛走出銀行,包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點開屏幕,竟是蘇母。
她愣了愣,最終接了電話:“喂?媽,怎麼了。”
“你在哪?”蘇母的語氣並不好,“你趕緊回家一趟,我有事找你。”
雖然心急去看女兒,蘇西晨還是打了一輛的士,前往蘇家所在的筒子樓。
蘇家的家境並不好,簡簡單單的小康水平,住的地方也是四方擁擠的筒子樓。這種地方往往是最熱鬧的,家家戶戶敞開門窗,鍋碗瓢盆的聲音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蘇西晨剛踏進家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臉色異常憔悴但依舊跋扈的母親,還有自己的弟弟和弟媳。
“媽,這麼急匆匆地叫我回來是做什麼?”蘇西晨問道。
蘇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夏夏最近身體怎麼樣?”
對於蘇母的關心,蘇西晨可謂是受寵若驚了。
要知道,蘇母在重男輕女,特別是對於父親來曆不明的夏夏,恨不得指著鼻子罵她野種。可是現在,她竟然關心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