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商業界隻要一提到陸項霖,他們就會想到一個冷酷無情這個詞,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台工作機器,夜以繼日的工作狂,不眠不休的工作。
但是有誰能知道,每當他回到家裏的時候,家裏雖是充滿了各式各樣豪華的家具,華麗的裝飾,但是他的心卻是那麼的空洞,像是一個無底深淵一樣。
他總是夜深了,心裏還思念著一個人,在深夜裏被噩夢驚醒,夜晚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煎熬,無形的折磨。
無奈之下,隻好服用安眠藥,讓自己深入夢境,徹底的墜入深淵,倘若有一天真的醒不來了,這未嚐不是好事一樁。
“你這樣下去,身體遲早會垮掉的。”楚天風眼裏露出了些許隱忍,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搶過了陸項霖手中的安眠藥。
陸項霖對著他苦笑了一笑,“我不吃這個睡不著啊。”
這苦澀的笑容,楚天風的心好似針紮一番,曾經那個與他同窗的意氣風發的少年,才短短的幾年時間,就已經變得臉色憔悴,顯得十分病態了。
“你能不能好好地愛惜一下你自己。”
陸項霖沒有理會他,依舊服用安眠藥度日。
這按部就班的生活實在是無趣啊。
堂堂的陸總,許多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傾慕已久的總裁大人,身邊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有些野花野草便動了心,蠢蠢欲動,想要接近這禁欲高冷的陸總。
其中就有一個膽大妄為的女子,名家陳曦,名牌大學畢業,高材生,長相甜美,可以說是公司的一姐,人人呢都叫她曦姐。
在陸項霖身邊也待了許久,而陸總對她也不錯,她竟然以為自己可以入得了陸項霖的眼。
不自量力的她,試圖靠近陸項霖,時不時地親近他,穿著低領的衣服,說一些曖昧的話語。
這一天過後,她就立刻收到了來自陸總的郵件,她實在是興奮到了極點,幾乎快要尖叫起來,“陸總給我私發郵件了。”
引來旁人的圍觀,有嫉妒的,又羨慕的,也有吹捧的,“哇,還是曦姐厲害,一出手就拿下了陸總,以後我們可得跟著曦姐你混了。”
在眾人的圍觀之下,她激動不已的點開了郵件。
看到上麵的字眼,她頓時傻眼了。
上麵是一行行醒目的字眼,“下午的時候,給我交一份辭職書,然後去財務部工資結算一下,明天就不要來公司了。”
這就是擅自接近陸項霖的後果,他的心裏已經有了蘇西晨,更何況他根本就喜歡那些諂媚的女子。
這天晚上,他下意識的來到了酒吧,買醉,可是一個人未免太無趣了,也是下意識的想到了楚天風,順道把他叫了過來。
還未等楚天風過來,他自己一個人就開始獨自喝酒,一瓶接著一瓶。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觸碰著冰冷的酒水,順勢拿起一瓶,不費吹灰之力把它擰開,他的喉結滾動,酒水順著他的嘴角緩緩地流下,潔白的襯衫被酒水浸濕了。
楚天風來的時候,陸項霖已經喝得伶仃大醉,嘴裏默默地念著“蘇西晨”三個字。
“蘇西晨,蘇西晨,總是蘇西晨,她到底有什麼好?”楚天風皺著眉,一把奪走了陸項霖手中的酒瓶,狠狠地往旁邊一放。
“把酒給我……”陸項霖雙眼迷離而又渙散,搖搖晃晃的劃過酒瓶,試圖把酒瓶拿過去,繼續灌醉自己。
楚天風當然不會讓他得逞,迅速的把所有的酒瓶挪開了。
“陸項霖,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嘴裏總是喊著,蘇西晨,蘇西晨,她要是真的有心,真的愛你,就不會這樣一句話都不留下,就這樣無情的一走了之。”
聽著楚天風的話語,陸項霖依舊沉默不語。
最後還是楚天風給他收拾爛攤子,把喝的大醉的陸項霖帶回了家,給他熬製醒酒湯,給他洗澡,換衣服。
“陸項霖,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你的。”楚天風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弄好了一切之後,留下了一張紙條,告訴他,自己走了。
從此之後,陸項霖再也沒有去過酒吧,也沒有刻意去買醉,用酒水來麻痹自己。
“蘇西晨”這三個字也成為了禁忌,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提起“蘇西晨”三個字,包括楚天風。
“項霖,你這幾天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啊,今晚有個酒會,去不去?”楚天風笑眯眯的說著。
“不去了吧。”陸項霖淺淺一笑,拒絕了。
但是楚天風心裏知道,他的笑容很是勉強,其中不知道夾雜了多少的苦澀,心有不忍的看著他。
但是他始終都知道陸項霖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蘇西晨的念頭。
陸項霖總是會安排一些人在蘇西晨的樓下,隻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要立刻告知他。
楚天風在心裏苦澀的笑了笑,“或許這樣他的心裏會好受一些吧,畢竟精神會有一些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