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上並沒有發現趙止蕾的指紋。”警察慢慢說出這個消息，陸項霖先出聲，微微有點不滿道，“怎麼可能會沒有她的指紋？”
這塊藥是趙止蕾拿給蘇西晨的，總不至於當時還帶著手套吧，更何況，既然蘇西晨沒有被催眠，那麼肯定記得住趙止蕾當時的著裝，難道是警方漏掉了？但是他們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蘇西晨也是不解，“可是當時他拿給我的時候，確實是沒有戴手套的。”她努力的回憶著，覺得自己是沒有看錯的。
“也有可能當時她戴了透明紗織手套，而蘇小姐您當時剛解開控製，還有些神誌不清，所以拿走眼了也未必不可能。”警察無奈地搖頭。
他做警察這麼多年，離奇的事情見過不少，像是這樣的案件，委實不算多。
蘇西晨沉默下來，反倒是一旁的陸項霖沉聲道：“真的沒有查漏，這藥物上反複檢查都沒有查到有別人的指紋嗎？”
“是的，隻有蘇小姐本人的指紋。也許正是要這種效果，即便計劃失敗了，大家的懷疑對象和替罪羊就變成了蘇小姐，這個猜測也無可厚非。”警察點點頭，算是對陸項霖問題的肯定
陸項霖壓抑住自己想要罵人的衝動，簡單地表露出自己對於這樣一個粗糙的調查結果表示十分的不滿意，但是他表達的很隱晦，並沒有被看懂多少。
“那我們可以離開了吧？”蘇西晨看出來陸項霖的忍耐已經瀕臨極限，再不離開可能就會在警察局裏大發雷霆，索性提議他們要離開。
沒想到那警察卻攔住他們，“請二位稍等，我們局長有事情想告訴陸先生。”他沉聲道。
陸項霖點點頭，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正好在蘇西晨隔壁。他索性牽住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把玩著她的手指。
“別鬧。”蘇西晨輕叱一聲，把手抽了回來。
不過一會，一個中年大叔就推門進來，見二人都在，手擺了擺，示意手下出去。
等到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三人，局長斟酌了一下，才開口向陸項霖解釋道：“這件事我們是在不好做。”他從口袋裏掏出一份被折疊了無數次的紙，好不容易把這皺巴巴的東西攤平，指著上麵的資料，示意二人看。
陸項霖看完後，陷入了沉思。
確實如局長所說，他們不好調查趙止蕾，一來是證據不充分，致使他們無法對趙止蕾進行深入調查。二來是因為趙止蕾已經辦理了移民手續。
陸項霖就是因為看到這裏，才不再說話。反而是不清楚狀況的蘇西晨皺起了眉，“她的資料怎麼少的可憐？”
她前後翻看了一下，發現警局對於趙止蕾的調查隻有薄薄的兩頁紙，相比於剛才給出的藥物對比資料，這個仿佛就是張考試卷子，少得一陣風就能吹跑。
局長點點頭，他把資料重新疊好，“就是因為她的身份問題，我們沒有辦法對她進行太嚴苛的調查。”
陸項霖忽然問道：“意思是不是說，你們沒辦法對她做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私人調查，是吧？”他抬起頭，目光幽深地看著局長。
後者點點頭，“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