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是趙止蕾的手筆。”陸項霖思索了一會,才說出自己的猜測。
何婉萍不可能是因為外界的一些原因而被打擊瘋的,畢竟她是一個市井潑婦般的女性,這麼說或許不妥,但她實在非常堅毅,不會被外界影響。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動地成為瘋子,而唯一有這個手段的,隻有趙止蕾。
陸項霖冷靜地把自己的分析說出來,蘇西晨點點頭,她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了以後,也想到了這一層。
“我已經把她送到精神病院了,她的狀況不是很好。你不要……怪我。”陸項霖頓了頓,目光幽深地望著蘇西晨的眼睛。
蘇西晨點點頭,也隻能是這麼做了。他們不可能把何婉萍養在家裏,放到精神病院去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她輕歎一口氣,可惜了,這是她的媽媽。
“對了,趙止蕾曾經嚐試過要催眠我。”蘇西晨正色道,她坐直身子,凝神細想。
陸項霖挑了挑眉,“怎麼了?”
“你小心些,她可能已經盯上我們了。”蘇西晨把手上的杯子放下,上前給他揉捏肩膀。
她眼前又浮現那間陰暗的地下室裏,趙止蕾的麵孔在昏暗中看不真切。她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女人嘴角嗡動,自己的意識漸漸變模糊。如果不是自己心裏的執念,恐怕她真的會被趙止蕾控製。
蘇西晨把自己當時的感受和遭遇詳細地告訴給了陸項霖,認真地與他對視,她要告訴陸項霖整件事的嚴重性。
如果她猜的不錯,趙止蕾已經像隻螳螂一樣,緊緊地守著他們兩個,一旦有了疏漏,她就會飛撲上前。
隻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蟬還是黃雀?
蘇西晨對於何婉萍的遭遇沒有太多的感情,隻是單純覺得可惜與同情,第二天照舊去上班,昨天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工作,也不能影響。
“西晨,你終於來了。”熟悉的聲音在蘇西晨耳畔響起,她看向那人,一雙微微含著笑意的雙眼正看著她。
蘇西晨點點頭,“等我很久了嗎?”她拉開椅子,抱歉地笑了笑。
“沒有。”田青文搖搖頭,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最近怎麼樣?潮笙工作室發展的還好吧?”
“挺好的。”蘇西晨點點頭,滿意地環視一周工作室的情況,笑著道,“而且因為前段日子的事情,工作室有點大火,挺多人來找我們的,也算是未來可期吧。”
田青文點點頭,還沒等他說話,助理倒了杯水過來,見蘇西晨也在,有些驚訝,“老大,他在這等了你挺久的了,你怎麼現在才來。”
“是嗎?”蘇西晨有些驚訝,她看向田青文,後者隻是淡定地不發一言,微笑著看著她,她不好意思地眨眨眼,“下次你可以直接聯係我,這樣不會浪費你的時間。”
說著,她正準備把電話告訴給他,結果他卻流利地背出了她的號碼,讓她頗為驚訝地瞪大了眼。
田青文連忙解釋道,說是當時自己在潮笙工作室工作,為了辦事方便,他把重要的人的號碼都背了下來,就怕著急的時候找不到聯係人。
蘇西晨又跟他講了一下最近的情況,還有自己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讓田青文也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以防有什麼突發狀況發生。即便是發生了,有了現在的心裏基礎,到時候也能趕緊想到辦法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