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好看。”聶珍笑著看曉沫:“女孩子,還是應該多笑笑才好。”
曉沫抿唇輕笑,笑容在臉上散開來,嬌俏的麵容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一樣。
而小賣部的外麵,孫辰看著她笑著的模樣,心底,卻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苦處。他,很擔心有一天,他該如何麵對曉沫?他該如何讓她再有如此明豔的笑容?
“學長?”聶珍眼尖,發現了站在小賣部外牆角處的孫辰,她興奮的朝他揮揮手。
戴曉沫沒有看見戴大同的身影,有些納悶:“學長,我爸呢?”
“戴伯伯遇見一位老朋友,他們在那邊的涼亭裏聊天。”孫辰說。
“醫生怎麼說?”這是曉沫最關心的問題,她急切的問著。
孫辰不敢看曉沫的眼睛,“檢查報告明天才能拿到,不過,我朋友陪我們全程檢查的時候看了,他說應該沒有大問題。”說謊的時候,心是最虛的……而一貫為人師表誠實守信的他此刻也不例外。
“我就說嘛,戴伯伯的身體那麼棒,哪兒會有什麼大問題?”聶珍安慰著說:“曉沫,你就別擔心了。”
戴曉沫看看孫辰,又看看笑靨如花的聶珍,不過,心裏的擔心卻沒有絲毫緩解。
稍後,聶珍拉著孫辰嘰嘰喳喳的說起了股票的事情。
戴曉沫對股票沒有絲毫興趣,聽他們講起來,索然無味,於是獨自一個人站在貨架前理貨。因開了小賣部,所以臨渝大北門這邊的臥室就把牆打通了,成了一個開放式的小賣部,大多賣日用品,分門別類的,曉沫將這些東西一一擺放整齊。
“買煙。”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出現在曉沫身後。
“請問要買什麼煙?”戴曉沫轉身,一個穿著男式T恤與牛仔長褲的女人站在小賣部外,頭發很短卻很有型,整個人打扮得非常中性,非常潮。
吉米的目光帶著幾分驚豔的看著戴曉沫,她真的很吃驚,沒想到,戴曉沫長得如此新清秀雅,與那晚狼狽的模樣真是天壤之別,她別別嘴,手卻在煙櫃玻璃外遊走,最後,胡亂指了一包煙櫃裏最貴的煙:“就這包吧。多少錢?”
戴曉沫的目光掃過吉米的手,發現了食指與中指之間的微黃,她,應該是一個長年抽煙的女人,曉沫並未多說,打開煙櫃拿出煙遞給吉米:“35元。需要買打火機嗎?”煙櫃上,擺放著那種廉價1元一支的打火機。
這種打火機,既不安全,又不好用,吉米是從來不買這種的,她扔下50元,拿著煙就走,剛走兩步又回頭:“喂,幫我拿兩瓶礦泉水過去。”她示意曉沫將水拿到五六米外的車裏。
曉沫回找了零錢,又拿著兩瓶水走了過去,從車窗裏遞進去:“小姐,你的水,這是找你的零錢。”
正在埋頭的吉米一聽“小姐”二字,抬起頭,臉都綠了,可看著曉沫清新秀雅的模樣……想到車後座顧柏瀟……她將罵人的髒話忍了,隻是不悅的接過錢和水:“哦。”她最討厭誰說她是女人…而在錢櫃工作的她,對於“小姐”這兩個字,更是厭惡,還好,她麥色的肌膚將她的不悅掩蓋了。
“戴小姐?是你?”顧柏瀟搖下車窗,很Man微黑的麵容出現在車裏,他帶著微微吃驚與驚喜看著戴曉沫。其實,這一切並不是偶運,而是他刻意製造的與戴曉沫的相遇。
戴曉沫清秀的麵容帶著淺淺的笑意,她,對顧柏瀟有好感,這是像親情一樣自然親切的好感。她突然記得,她從酒店穿回家的衣服:“衣服我洗幹淨了,你等一下,我拿出來還給你。”
“哎。”顧柏瀟突然從車窗裏伸手拉住了她的車:“等等——”拉住她的手之後,他才發現有些唐突,於是又鬆開,自嘲的說:“還給我做什麼?我又不能穿。”
戴曉沫忍俊不禁。
坐在前排的吉米,跌破了眼睛。老大身邊的女人幾乎沒有斷過。而他從未追求過任何女人,每次看中一個女人,他就會直接打個手勢,或者是讓她帶女人到他房裏。對於女人,他隻當作發泄生理需要時的必需品而已。所以,她幾乎未見過他在女人麵前如此拘束又自嘲的畫麵。
顧柏瀟打開車門,挺拔的身影與瀟灑的成熟感很吸引別人眼球,他朝她伸出手:“我是顧柏瀟。”他記得,他並未對她說自己的姓名。而某些事情,是要從互相認識的情況下進行的。
“我……我是戴曉沫。”曉沫遲疑之後,伸手與他相握,突然記起,他是知道她的名字的。
“我知道。”顧柏瀟放開她的手,炯炯的目光帶著一絲微笑看著她。輕鬆而又愉越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