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丁字褲從戴曉的身上落在地上,戴曉沫忿怒極了,漲紅著臉,可此刻卻有口難言。但是,她卻清醒的知道,這跟那晚在錢櫃一樣,是一個局……
“來人,把這個婊子給我脫光了。”韓默的老婆不解氣,用與韓默如同一轍惡狠狠的話語招呼著門口的幾個男人:“你她X的敢拆老娘的院牆,老娘今天就要讓你嚐嚐到被強 奸的滋味。”
那幾個男人,帶著猥褻的表情走了過來,一個個摩肩擦掌,躍躍欲試。戴曉沫很緊張很害怕,往後退著,當她發現已經自己靠近牆邊時,心底,一片冰涼。
“你們別過來!”戴曉沫紅了眼,突然從身邊的電視櫃前抓過一把水果刀,她雙手握著刀柄,朝著那幾個帶著壞笑走近的男人們吼著。
幾個男人無不嘿嘿的笑著,根本沒把那把水果刀放在眼裏,仍舊一步一步走近她。
戴曉沫眼底的絕望一點一點的擴大,她的全身抑製不住微微的顫抖,隨著這幾個男人的走近,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別過來!”她紅了眼,把刀對著他們。
她知道,她即使拿著刀,她的反抗仍舊像是小兔的掙紮一樣,當有個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將刀從她的手心裏掰出後,她,徹底絕望了。
她好想,就這樣死了。
悲憤的淚水從眼底滑落。
她麻木了,她的耳裏,充斥著男人們的笑聲與不堪入耳的話語。
她猛的,撞向旁邊的牆壁。
就這樣,死去了吧。
韓默與他老婆,以及屋內幾個男人,誰也沒料到,戴曉沫會自殺。
戴曉沫的身體,軟軟的從牆壁上倒在地上,她的額頭,全是腥紅的血,醒目的,滑過她的臉頰。
“出了什麼事?”穿著利落套裝的吉米帶著幾個安保人員走進了房間,之前,她聽樓層服務員報2103號有異常,剛好她在監控室,於是她查看監控錄影,當她看到戴曉沫的身影時,著實嚇了一跳,趕緊帶著人趕過來了。
其實,也怪韓默老婆的蠢笨,來捉奸,竟然浩浩蕩蕩的帶著好幾個像街頭混混的大男人進來,怎麼會不引起服務員的注意?他們進來之後,竟然沒有關門,裏麵的爭吵與吵罵聲更是讓服務員驚慌不已。
吉米走過去,蹲在地上,用手試探著戴曉沫的鼻息,而後隻一個眼神,便有安保人員將戴曉沫抱走了。
吉米雖是女人,但是,說話做事氣場十足,麵不改色的說:“小樂,報案!”
“別……別報案!”那幾個男人,原本就是狐假虎威、欺軟怕硬的小混混,平時身上或多或少都犯了案子,見安保人員要報案,趕緊別開自己的責任,指著韓默夫妻:“是,是他們……”
“這房間是誰開的?”吉米側眸,打量著韓默夫妻,目光裏,帶著審視。
“你是哪顆蔥?竟然敢管到老娘的頭上。”韓默老婆一向撒潑慣了,根本沒將吉米與安保人員放在眼底,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剛才那個女人勾引老娘的男人,老娘隻是來捉奸,沒想到她倒理虧撞牆,這能怪誰。”
“我是顧氏娛樂集團董事長助理,顧氏所有的娛樂場所以及酒店,目前都由我負責管理。”吉米冷冷的說著,目光裏,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犀利:“小樂,馬上給公安局劉局打電話,說咱們酒店出了命案。”她刻意加重了“命案”兩個字,她犀利的眼神裏,帶著一種不怒而威的威脅。
小樂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電話。
“你他X的敢打電話?”韓默的老婆一副囂張的模樣,就要搶小樂的手機。
小樂機警的退後兩步,而吉米身後的安保人員迅速將韓默老婆與小樂隔開。
那女人一臉惡像,手插在肥胖的腰上,一副什麼人也不怕的樣子:“老娘今天就要看看,誰敢動我一根汗毛。”她的性子與一般的市井婦人沒多大區別,這幾年仗著韓默在慕氏掙了些錢,愈發的目中無人了。
一旁的韓默,見慣了大場麵,但是,卻也知道渝城娛樂龍頭企業顧氏娛樂集團黑白兩道都有人,若不是垂涎戴曉沫已久,她的突然出現讓他起了色心的話,他哪兒敢在顧氏的地盤上惹事非,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雖不是豪門貴戚,但不管怎麼說,韓默也是慕氏的高管,最近幾年,因為慕氏,也逐漸攀入了上流社會。如果真因為“命案”或者“強/奸未遂”真進了公安局,不管怎麼說,他的聲譽會受影響,而前途事業,就全毀了。
而現在,老婆的辱罵聲,愈越愈難聽了,為避免場麵更尷尬更難收拾,他悄悄拉扯著老婆的衣角,低聲說:“老婆……”不管怎麼說,這間房是他用身份證開的,就隻是這一點,他就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