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沫沫?”於沛玲記得,今天把女兒送去天來豪庭時,她並沒有不開心啊,難道……在天來豪庭發生了什麼事?她一下子慌亂起來:“你在哪兒?媽媽過去找你。”
她自稱的一聲媽媽,倒讓慕雲霆吃驚的看她。
戴曉沫打電話,原本隻是想聽聽母親的聲音,因為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己有所依靠。她顫抖著,將自己所在的地方告訴了母親。
“沫沫別哭,媽媽馬上就過去。”女兒的哭聲讓於沛玲心碎,她很擔心,不知道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急著要去看看:“慶姐,讓小杜趕緊備車。”
看著妻子焦慮的樣子,慕博濤問:“出了什麼事?”
於沛玲眉間一緊:“我得過去看看,也不知道沫沫怎麼樣了。”說著,她竟然濕了眼。
“我陪你。”慕博濤準備讓傭人拿大衣。
“不用了。”女兒的哭聲讓於沛玲很不安,她不知道女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博濤,你陪雲霆他們,我先去看看。”
“讓老謝陪你去。”慕博濤不放心。
於沛玲用隻有丈夫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她在醫院,我怕人去多了……”
“注意安全,有事趕緊打電話。”慕博濤替妻子將大衣攏了攏。
於沛玲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大門外。
“那個沫沫,是伯母的女兒嗎?”剛剛慕博濤的表情讓賀芸靈發覺,於沛玲有女兒的事,仿若已經不是慕宅的秘密,於是帶著一絲好奇的問。
慕博濤點點頭,拿過矮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是。”他很希望,妻子的女兒能夠住進來,給慕宅一些新鮮的氣氛。
“她什麼時候多出一個女兒來?”沉默了許久的慕雲霆這倒說話了,其實,他並不喜歡關心閑事,隻是,於沛玲口裏的“沫沫”這個“沫”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可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卻變了味。
兒子不羈的語氣惹來了慕博濤的不悅,想到剛剛他對賀芸靈的冷漠與沉默的拒婚,他說:“你這是什麼態度?沛玲是你的阿姨,你怎麼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我什麼時候不尊重她了?”慕雲霆倒也不示弱,其實,他與於沛玲之間,雖然說不上像母子一樣親密,但是,並也不像別人以為的那樣糟。
“慕雲霆,收收你的壞脾氣!”慕博濤對兒子很不滿意,父子倆,大有劍拔弩張的感覺。
於沛玲看著女兒蒼白的臉,她心疼:“沫沫。”
“媽媽。”戴曉沫無法故做堅強,流淚了。
於沛玲將她擁入懷裏:“發生什麼事了?”這一路上,她一直催促著小杜將車開到最大碼,趕著過來看女兒,此刻,女兒在懷裏,她心底的石頭終是落地了。
這一次,戴曉沫絲毫沒有隱瞞,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母親。
於沛玲恨自己,應該陪著她一起去,至少,應該在樓下等她,“沫沫,你沒事吧……”她溫柔的手,撫著女兒消瘦的臉頰。
戴曉沫溫順的靠在於沛玲的肩上,心底,卻是從未有過的安寧。
“沒事就好。”於沛玲安慰著女兒,心底,卻在想,該如何“回報”韓默。
“媽媽。”戴曉沫沉默之後,突然說:“能把那把鑰匙借給我嗎?”她猶記得,當初母親送她鑰匙的事。之前,她一直堅持不會接受母親的饋贈,但是,她目前,又有何選擇?經曆兩次韓默的事情之後,她很害怕,隱隱想來,她決定,不再跟聶珍住在一起了。
於沛玲看著女兒蒼白憔悴的模樣,心疼極了,而女兒話裏的一個“借”字讓她心酸,她撫著女兒的肩:“那房子本來就是給你住的。”
或許是太疲憊的原因,不多會兒,戴曉沫又沉沉睡去。
於沛玲在病房外的會客區裏,給丈夫打了電話,但是卻隱瞞了女兒的遭遇,作為母親,她將這些不堪的事情深埋在心底。
當顧柏瀟送豆豆回家之後,再出現在病房門口,看見於沛玲時,微微吃驚。
“顧少。”對於顧柏瀟,於沛玲並不陌生,除了顧慕兩家本來就認識外,在前段時間,她從私人偵探手裏,曾拿到過他與女兒在一起的照片。
“沫沫睡了。”於沛玲低聲道,她優雅的坐下來:“我是她的媽媽。”得到了丈夫的認可,她並沒有想要隱瞞自己與曉沫的關係。
顧柏瀟突然感覺很輕鬆,如此說來,戴曉沫與慕雲霆是兄妹,這個感覺讓他心底的黯然減輕了一些,他淡然的看著她。
“顧少,謝謝你。”於沛玲對顧莉姿的印象並不太好,連帶著,對外表並不儒雅斯文的顧柏瀟印象也極一般:“謝謝你救了我的沫沫。”她是女人,所以,並不像曉沫那樣單純,以為顧柏瀟對她,像妹妹一樣疼愛,她知道,一個男人不可能因為友情純粹的對一個女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