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曉沫。”聶珍坐在戴曉沫對麵,隻是哭,她哭紅了雙眼,但是,哭卻沒能減輕她心底的內疚與難過:“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明知道你們之間曾有過不快,怎麼還會輕易相信她的話?”
好友的哭聲,讓曉沫難過,“過去的事情,咱們不提了,好不好?”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她仍舊後怕,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為怕聶珍傷心自責下去,她選擇了安慰。
“我怎麼那麼笨?”聶珍抹著眼淚,“一次又一次的上當……”
戴曉沫黯然,其實,聶珍不是笨,是太單純了,單純得相信每一個人,單純得以為世上沒有壞人:“咱們不談這件事了好不好?”
“蘇琪太壞了。”聶珍的眼都哭腫了:“我去找她問清楚,她竟然叫保安趕我走……”她難過,因為她的疏忽讓曉沫受傷害,她難過,好友竟然變得如此壞了。
“咱們不談她了。”談起蘇琪,曉沫心底就難受:“聶珍……我還是好好的,不是嗎?”她知道聶珍是一個道通到底的死腦筋,從不去算計別人,隻會單純的以為,人人對她都是好的。而此時,她選擇原諒聶珍,原諒她的疏忽大意。
聶珍低泣。
“你再這樣,我就更加難過了。”戴曉沫握住她的手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真的。”即使有怪,也被她的眼淚裏衝淡了。
“你搬回來住,好不好?”聶珍雖然粗心,但是,卻也知道這件事後,曉沫與她,是不可能回到從前那樣親密無間的情誼了,但是,她卻不願意失去她,失去這個好朋友。
戴曉沫沉默,她的心,很亂。住在天廬1號,她心底有小小的希冀,希望能見到他……可是,卻更害怕,害怕他像在天賜銀座茶水間那樣的囂張輕浮……現在,每每麵對賀芸靈,她心底的弦就繃得很緊很緊,緊得她快要窒息了。
“好不好?你若答應搬回來了,那就是不生我的氣了。”聶珍內疚極了。
“聶珍,我好不容易跟我媽聯係上了,我現在不能離開她。”現在,她不想搬離天廬1號,不管心底有多少的折磨與痛苦,但是,至少能偶爾見上他一麵,雖然有賀芸靈在一旁,但是,隻要見到他,她的心,就會活過來……“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渴望有一個家。”她,以家來讓自己暖心,可是,她的心,卻從來沒有暖起來。
聶珍拉著她的手,卻沒有再勉強她搬回去,隻是要求,她們還是好朋友,還是要經常見麵……誰先結婚,另一個人,就是伴娘。
“學長很擔心你。”聶珍說:“每隔幾天就要向我打聽你的情況……”但是,她並不敢告訴孫辰,曉沫失蹤的事。
對於孫辰,曉沫能說的,隻是抱歉,她,不愛他。“聶珍,……要不,給他介紹女朋友,好不好?”他如果能早日找到幸福,她就能安心了。
“真不知道你們之間是怎麼回事。”聶珍輕歎:“他讓我照顧你,你又讓我安慰他……明明就要結婚了,突然卻說不結了……曉沫,要不,把學長約出來,你們好好談談?”在她心裏,仍舊覺得孫辰與曉沫,是最相配的一對。
“聶珍。”戴曉沫認真的看著她:“我們已經分手了。”她希望孫辰幸福,“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雖然是孫辰提出分手的,雖然懷孕隻是一場泡沫,但是,既然分了,那麼,她就不想再去傷害他一次了。
聶珍看著她:“曉沫——”
戴曉沫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聶珍悵然……“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近兩個月失去聯係,她發現,她突然不了解戴曉沫了。
“我會再找一份工作,安安靜靜的生活。”戴曉沫沒有奢望,不想做母親懷裏的一隻寄生蟲,她想的是靠自己工作養活自己,隻是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不能常常見到你,我會很不習慣的。”聶珍低聲說,曉沫的離開,意味著她們的友情,終是被隔閡了。
“有時間,咱們可以在MSN上聊,周末的時候也可以一起逛街……”戴曉沫終是不忍心看著聶珍的孤寂:“以後,咱們見麵的機會還有很多的。”畢竟,她曾經是她最貼心的好朋友,曾經,陪她一起走出失去親人的人生低潮。
“真的嗎?”聶珍驚喜。
“當然。”戴曉沫握住她的手。
慕宅,小型而不失隆重的生日宴。
說是生日宴,卻沒有邀請任何外人,隻是一家人的聚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