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但是,卻更妒忌,妒忌她對顧柏瀟的微笑,妒忌她在顧柏瀟麵前的輕鬆自如。帶著濃濃的妒忌,他在她的套間等她,時間一分一秒都讓他難熬,足足過了三個多小時,她才出現,他的耐心被時間消燃怠盡。
“為什麼和顧柏瀟在一起?”見她不說話,慕雲霆的臉色岑冷,話語裏,都是無法壓抑的不悅。
戴曉沫的呼吸淺淺,清亮的眸子裏,盈盈的,盛著光芒。她看他,看著他依舊如神祗般完美的麵容,她,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如花般漂亮的唇微微咬著,而後輕顫:“你會在乎嗎?”。他就要和賀芸靈結婚了,他就要做新郎了,怎麼還會追問她的行蹤?怎麼還要過問她為什麼與顧柏瀟在一起?這不是很諷刺嗎?他怎麼會在乎她跟誰在一起呢?
她反問的話,讓慕雲霆倏的一下胸口悶悶的,有一股難以壓抑的難受,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將她隱忍的模樣看進眼底,心疼,突然,他將她推到牆邊,低頭,她的模樣眉眼全落在他的眼底,帶著惱怒,悶悶而訣訣的說:“我不會在乎任何人。”
不在乎?
苦澀彌漫著戴曉沫,她的心被他的話狠狠的捅了一刀,垂眸間,微顫的苦笑:“那為什麼還問?”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她的苦笑讓他的心悶得難受,抬起她的下頜,不讓她的視線有絲毫的躲避,宣誓著主權。
“我不是。”她咬唇說,聲音裏,帶著少有的堅定。
“你別忘了……照片的事。”近在咫尺,她白淨的小臉倔強著,可慕雲霆的心卻緊得難受,他的薄唇上一抹嘲笑:“你最好安分點。”
心痛……戴曉沫微微揚眉,故做堅強的眼神裏不見一絲畏懼:“慕雲霆,你別忘了,咱們的期限就要到了。”可心,卻沉入冰冷的寒潭,他與賀芸靈結婚的時候就是他們期限到期的時候,心口難受,呼吸漸急,可卻咬牙說:“到時侯……”
她如此平靜的說著,讓慕雲霆臉色鐵青,捏住她下頜的手不禁加了些力道,明明在乎的快要發狂,卻故做雲淡風輕:“謝謝你的提醒,我還差點忘了……”
被他桎梏,她的呼吸越來越急,“希望你到時信守諾言……”
“當然。”他的薄唇帶著殘酷的笑:“我會信守自己的諾言。”他的身體,緊緊欺上她的,“可是,”他的手劃過她的臉,順著光潔的脖子往下,一寸一寸,讓她顫抖:“你得保證,在此期間,不跟任何男人來往……”說著,他殘忍的補上一句:“我可不想惹上什麼髒病。”
髒?
心,緊。
心,疼。
戴曉沫輕顫,硬生生的將自己的眼淚逼了回去,他,就像嗜血的惡魔一樣,將她的心一點一點傷得千瘡百孔,她偽裝自己,故做冷漠挑釁他:“你也幹淨不到哪兒去。”
慕雲霆生氣,他的眼睛充血,帶著無法壓抑的忿怒,雙手握緊她的腰,抱住她,讓她與自己視線平行, 而後,像是吸血鬼一般惡狠狠的吻她,在她的低呼裏,他毫不憐惜的吸吮著,咬著,憑由他的痕跡落在她白皙而光滑的脖子上。
“放開。”她落空的腳沒有一點安全感,被他束縛,她無助,掙紮著打著他。
激情之後。
煙圈,在慕雲霆唇齒間彌漫著。
他身旁,戴曉沫側身倦縮,閉眸,不說話。
從激情之後到現在,甚至,他連她的歎息聲都沒有聽見。
她纖瘦的背影,讓他心疼……心疼的想要摟過她說聲抱歉。可她無聲的抵觸與抗拒,卻讓他一切無從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