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豆豆,戴曉沫的心底,就有了溫暖。
顧柏瀟的車子停在天廬1號外。
戴曉沫與顧柏瀟道別,而後拉緊衣領走進了天廬1號,在電梯口,卻見到慕雲霆,前一刻,他的車子剛剛與顧柏瀟的車子擦身而過,先一步駛進來,而當時,戴曉沫正在與顧柏瀟告別。
“你很不安分。”他沒有看她,倚在電梯口,臉色很冷。
戴曉沫一怔,想必,他已經看到她與顧柏瀟在一起了。
電梯到了,她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慕雲霆握住了她的手,心底是壓抑不住的憤怒:“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安分?才可以不去招惹其他 的男人?”他已經警告過她一次了,可她卻竟然再犯,趁著他不在,又與顧柏瀟在一起。
戴曉沫難受,為什麼,為什麼他都要針鋒相對怒氣衝衝?難道,她與朋友在一起,也要給他備案解釋嗎?想到那晚在酒店等得心痛的感覺,她就忍不住傷心:“慕雲霆,你沒有立場管我,你別忘了,我們的關係僅止於床伴。”
床伴?
好諷刺。
慕雲霆的麵色冷得嚇人,將她逼進電梯的角落裏:“如果我說,我要的不止這些呢?”話說出口,他自己卻嚇了一跳。
戴曉沫揚起手,阻止他壓過來:“慕雲霆,你別忘了,你馬上就要結婚了。”說到他要結婚,她的心底,隱隱作痛:“我想,慕賀兩家,都不想你在結婚前有什麼緋聞吧。”她不想再做期期艾艾的小女人了,她在他的身上,幾乎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我不在乎。”她的話絲毫無法引起他的不安,管他的緋聞,他早已經拋到九霄雲外了。
“可芸靈姐會在乎。”她脫口而出:“是女人都會在乎。”他們的關係,不論誰對誰錯,誰主動誰背動,都早已經對不起賀芸靈了。而賀芸靈,才是真正受傷害的人。
“那你會在乎嗎?”他咄咄逼她。
電梯到了十五樓。
“不會。”話說出口,曉沫的心卻如同刀割般難受,她怎麼會不在乎……怎麼會不難過?隻是,他從來沒有肯定她,去哪兒,做什麼事都從來不會告訴他,她又有何種立場在乎,何種立場難過?說完,她率先走出電梯。
望著她纖瘦的背影,慕雲霆脫口而出:“如果是顧柏瀟,你就會在乎了,是不是?”他妒忌顧柏瀟的存在。
戴曉沫止住腳步,手裏握著鑰匙,但是,卻顫抖著手,無法將鑰匙插進孔裏,她挺直了脊背,“是。如果是他,我會在乎。”口是心非說著斬釘截鐵的話,心,卻掙紮痛苦得難受。
慕雲霆的手在身側握緊,手背上的青筋暴露,心底微酸,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忿怒:“他有什麼好?”他明明能感覺到她喜歡他的……可她,為什麼總是與她針鋒相對?
戴曉沫沒有轉身,“他體貼溫暖,他待人誠懇、他溫柔善良……能給我安全感,在我心底,他什麼都好。”可再好,她卻不愛他啊:“慕雲霆,你自大、自私,不顧別人的感受,我厭惡你到了極點。”話剛說完,心,卻疼得她想落淚。”
慕雲霆的心突然裂開了,生生的作疼:“你的話很諷刺,對於一個混跡於黑白兩道,手上沾滿鮮血,錢上染著汙點的男人,你說他溫柔善良,誰信?”原來,他在她心底,不過如此。
“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可他對我好。”戴曉沫低語:“對我好,就足夠了。”顧柏瀟能給她的溫暖,是她永遠在他身上都找不到的。說話間,她已經打開套房大門。
慕雲霆看著她,看著她將門關上,看著她用門將他們隔開,心底,卻妒忌著,更是糾結難受。終是,他沒有跟過去,而是回了自己的家。
隔著窗,看著隔壁她的套房裏清雅的燈光時,他的心陷入一種莫明的害怕裏,他,害怕失去她。
可,該怎麼辦?
夜,靜。
兩處房間,兩個孤單的人,彼此想著對方。
臨近新年,各大商場超市紛紛進貨,開票室,從上班忙到下班,幾乎不得一刻空閑。戴曉沫將額前一縷頭發捋開,在電腦裏核算著今天開單的出庫量。
就在她準備下班時才發現,天霧蒙蒙的,雨紛紛揚揚的落下,給冬日,憑添了一些冷空氣。
“戴曉沫,你去庫房幫我借把傘過來。”馮梅還在忙碌著:“那邊有很多備用傘可以借。
戴曉沫來到庫房時,卻發現有些陌生的麵孔在庫房裏,似乎在做著什麼,她沒在意,向庫管打了條子借了傘就準備離開。剛轉身,她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走了過去。
原來,他們正在將奶粉外包裝上噴的出廠日期擦掉,再噴上新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