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華冷冷的說:“於沛玲,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哼了聲,“跟你媽一樣會偽裝,當年的小綿羊,卻沒想到,竟然是一隻狐狸。”她沒想到兒子竟然會幫曉沫說話,而對於慕雲霆那邊,對當年的事還有多少記憶,她還得找時間去試探一下口氣。

“滾出去。這兒不歡迎你。”於沛玲生氣的訓斥道。她與衛月華之間若說有任何的恩怨,那隻能是衛月華的一廂情願強加到她身上的,在人際關係上,她一直與人相處得非常好,唯有她,一直視自己為眼中釘。過了這麼多年了,從前的事在現在看起來似乎都隻是過煙雲煙,可她為什麼要一直耿耿於懷,事到如今,有些事,若要再追問對錯,似乎根本沒有什麼意思。

“怎麼,你是怕你當年做小三的醜事讓你女兒知道了?還是怕你害死雲萱的事讓你女兒知道?”衛月華頗有一絲妒意,“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為了上位不惜害死我姐姐,為了奪慕家財產,不惜傷害雲霆雲萱,現在,又害死了博濤……”

“住口。”戴曉沫的眉微微一揚,素日說話輕言細語的她,這一次卻怒斥道:“你若再這樣影響我媽的靜養,我可叫保安了。”可是,衛月華的話或多或少卻讓她有些膽顫心驚,隻因一句“無風不起浪”。

“叫保安?”衛月華哼哼然,“叫啊,你別不叫,我倒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於沛玲是多麼下賤、多麼不要臉的女人。”

“這位女士,這兒是私人病房,請你馬上離開。”剛剛擅離職守的特護聽見了爭執起匆匆跑來,她毫不客氣的對衛月華說著。

衛月華橫眉怒目,正欲發火時,左洋走了進來,他頗為無奈的拉著母親的胳膊,什麼也不說的,半摟半推的將衛月華拉走了。

“不是讓你在車裏等我嗎?你怎麼上來了?”衛月華在電梯裏推開兒子不悅的說,其實,今天她很解恨,隻因在曉沫來之前責罵於沛玲,她竟然沒怎麼還口。她雖然恨於沛玲,但是,卻不敢將事情擴大,更不怕讓慕雲霆知道。

左洋抿抿唇,沒說話。其實,之前他遠遠的見到曉沫來了,怕她們之間起爭執,特別是母親脾氣不好,易怒易躁,所以他趕了上來,幸好他來得及時,否則,母親與特護肯定要吵起來,說不定最後還要叫保安。

“雲霆呢?我不是讓你給他打電話嗎?”衛月華不悅的看著兒子。

左洋不可置否的聳聳肩:“他電話關機,打不通。”他確實打過慕雲霆的電話,不過,他卻隻是想提醒慕雲霆,隻是想告訴他母親暫時會住在渝城。

“哼。”衛月華哼哼然,不悅的瞪了瞪兒子,而後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著慕雲霆的電話,可下一秒,電話裏卻傳來機械的女人的聲音:“您撥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見兒子沒有騙她,她的盛怒稍稍緩解。“他肯定在慕氏,走,咱們現在就去找他。”說完,不由分說,拉著兒子就走。

左洋無奈,隻好硬著頭皮開著車送她到天賜銀座來。

十八樓,衛月華氣場很足,一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底的模樣,也不詢問,就徑直往慕雲霆辦公室走去。

“請問您找誰?”秘書羅穎追了過去。

“我是你們慕總的姨媽。”衛月華不客氣的說。

“請問你有預約嗎?”羅穎一聽,公事公辦的問。

“怎麼?你沒聽清,我是他姨媽?我要見他,還需要預約嗎?”衛月華氣呼呼的說。而一旁的左洋,而是掩著嘴笑。

“抱歉女士,慕總現在不在辦公室,去了慕氏其他分公司視察,”羅疑神色不改的說,“這樣好不好,我幫你預約,等慕總有時間,你再過來?”

見羅穎攔住自己的路,衛月華欲發怒,可是,卻被左洋拉住了:“姨父剛過世,表哥接手集團公司,肯定忙翻了,媽,要不這樣,我幫你約時間,過幾天,咱們三個人一起吃飯,好不好?”

兒子給了她台階下,衛月華也不再為難羅穎,仍舊不悅,但是卻跟左洋一起離開了。走出天賜銀座,坐在左洋的車子裏,衛月華絮絮叨叨的說了些什麼,左洋隻當是左耳進右耳出,不理會也不附和。

原本已經過了探護時間,但是,特護剛剛蹺班,自知理虧,便答應了曉沫提出的要與母親單獨相處半小時。

“沫沫,你別相信那個瘋女人說的話,”於沛玲見女兒臉色不好,頗有些緊張,“她神智有問題。”

現在讓曉沫揪心的不是衛月華話裏所說的那些,而是關於慕博濤的死因,她搬了椅子坐在母親病床前,看著她:“媽,我隻問你,慕伯伯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她,急需知道答應,她好渴望從母親口裏得到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