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霆搖搖頭。
“雲霆——”賀芸靈的眸有些酸，微微抿唇。她好想問，以後還可以做朋友嗎？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隻因……她還想在他麵前給自己留一份尊嚴。
“什麼時候回M國？”慕雲霆問道，其實，賀芸靈是個好女子，大氣、端莊，但是，卻不是他的愛。
“後天。”到他辦公室來之前，賀芸靈剛剛訂了回M國的機票。而現在，與他將事情講明白，她如釋重負，仿佛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慕雲霆淡淡的點頭。
“沫沫是個好女人，你要好好珍惜她。”賀芸靈輕啜道，離婚於她來說，沒有悲觀，隻有輕鬆，或許還攙雜著不舍。她愛他，或許並沒有那樣深。又或許，他是她這幾年來接觸最多的異性，所以，潛意識裏，她就認為她喜歡上了他。
“我知道。”不用她說，他也會這樣做的。而現在，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很多事情，正按著他之前的設想，一步一步的進行著。
當賀芸靈告別之後，慕雲霆撥通了James的電話。
James在電話裏微微詫異：“怎麼，就這麼結束？”
“是。”慕雲霆淡然的說，到現在，若要全部洗白賀鴻儒的事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卻是時候適可而止了。
“太便宜他了。” James說,不光是這次，之前，他就聽說了賀氏財力某些方麵的強硬手法與作風，而他借此機會，想整頓整頓。
“我答應過芸靈，”慕雲霆淡淡的說，“所以不能做得太過了。”而賀鴻儒這一次，已經讓賀氏財團已受重創，而他的董事長位置也岌岌可危，即使他無罪釋放，恐怕，他在賀氏裏的威望也會大減，若再想重新當回董事長，恐怕很難。。
“芸靈？你還想著芸靈？你若想著她，賀鴻儒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James不解：“我真不了解你，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跟慕雲霆關係很好，但是，在他所了解的慕雲霆，感情上似乎隻有賀芸靈這個正牌女友。可他也不太理解，為什麼慕雲霆跟賀芸靈結婚了，還這樣針對賀氏的人。
“說來話長。”慕雲霆說：“改天你回國，咱們見麵再詳聊。”有些事，不必跟所有的人都說得清清楚楚。
賀芸靈離開時，經過曉沫的卡座，本想說些什麼，但是見羅穎也在，於是，她什麼也沒有說，便離開了。
戴曉沫看著她的背影，而後側頭看著慕雲霆辦公室的門，微微的出神。唇角，有些苦澀。
突然，辦公電話響了，曉沫回過神來，“你好，慕氏總經辦。”
“羅秘書？”明美清亮的聲音帶著一絲詢問與不確定。
“你好，我姓戴，是總經辦新來的秘書，請問你是找羅姐嗎？”曉沫乍一聽對方喚羅穎的名稱，詢問道。
“我找慕總。”明美說道。
“小姐，請問你哪位？”曉沫拿出記事薄，按慣例詢問著。
“我姓明。慕總知道的，你幫我把電話接進去。”明美有事找慕雲霆，可他手機打不通，所以隻好打了座機。
明美？曉沫的思緒裏驀的浮現這個名字，連她自己都微微一怔，而後不知為何，心底卻微微的彌漫著一種酸酸脹脹的感覺：“明小姐，你稍等。”而後她撥通了慕雲霆的內線，很公式化的問道：“慕總，有位明小姐找您，是否需要接進來？”
“接。”她的聲音溫柔嫻靜，讓他的心暖暖的。
曉沫掛了電話，將明美的電話轉了進去。而後，她坐在卡座上，皓齒微微咬著下唇，她讓自己微微窒息的呼吸聲漸漸順暢。不待她的心完全靜下來，卻見慕雲霆從辦公室走出來，穿著深色襯衣的他，整個人顯得修長又不失俊朗。
“取消我今天所有的行程。”他經過曉沫的卡座邊，根本沒有看她，而是大步往電梯走去。
“是否順延到明天？”曉沫站起來，詢問道。好像，除了周一周四他會讓她減少行程外，其他的時候，行程隻有增加根本沒有減少，而今天怎麼會……
慕雲霆駐足，並沒有回頭，“不用，先全部取消。”說完，他已然走進了電梯裏。
當他的身影消失不見時，曉沫才坐在位置上，心底，微微的有些亂：他是因為接了明美的電話才出去的嗎？而後她又暗暗責罵自己，為什麼要多想，他去哪兒，見誰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而接下來，她根本沒辦法閑著，將他今天行程全部調出來，而後打電話一一通知對方改期。
於沛玲的身體恢複得很慢，當她知道曉沫做了慕雲霆的秘書時，曾經有一瞬間的沉默，而後卻揚起唇角笑了：“雲霆很喜歡你。”
戴曉沫正俯身從淨水機裏接開水，不小心，差點燙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