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慕雲霆的辦公桌很整潔,一般簽好的文件都立刻交給羅穎了,他的辦公桌上,不外乎隻有很簡單的辦公用品,比如電腦、筆筒這些。整理起來也非常簡單。就在曉沫收拾好準備要離開時,包裙卻不小心碰到他辦公桌落地的抽屜裏,並且裙角被掛在抽屜的拉手處,同時,她腿上的絲襪被掛壞了,而那一塊的皮膚,也生生的蹭破了些,微微的,有些淺淺的血漬。曉沫忍著痛,將那被拉手掛住的絲襪與包裙取下來,卻沒想到,那抽屜就這樣被打開了。
他怎麼沒上鎖?
戴曉沫正欲將抽屜合上,卻見到豆豆的名字,她微驚,什麼也沒想,便將那份文件拿了出來。
這是關於豆豆的文件與影像資料。曉沫吃驚,他,怎麼會有這些?他,在調查豆豆?當她看見豆豆的養父叫“田豐民”幾個字時,突然有種猜疑讓她的心砰砰直跳。而後麵,豆豆的出生日期,更讓她吃驚,她想到了什麼,但是似乎又有些迷茫。想要確定什麼,但是心卻空空的被吊起來。
田豐民?
2006年5月13日?
曉沫幾近哽咽,手,在顫抖,抖得她幾乎拿不穩那份文件。
怎麼回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來告訴她?
她的心被巨大的猜想所占滿,淚,滑落出臉龐,她忍住自己幾欲痛哭的欲望,接著文件往下看著。
更讓她吃驚的是,現在豆豆的監護權竟然是她。
意思就是:她現在是豆豆唯一的監護人……
怎麼回事?對於這一切,她卻從來不知情?
難道,遺漏了什麼?或許,是她錯過什麼?
她的心被巨大的猜想所占滿,淚,滑落出臉龐,她忍住自己幾欲痛哭的欲望,接著文件往下看著。
更讓她吃驚的是,現在豆豆的監護權竟然是她。意思就是:她現在是豆豆唯一的監護人……可她明明記得,顧柏瀟是豆豆的監護人,怎麼又是她了?
對於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她,遺漏了什麼?
或許,是她錯過什麼?
監護權若要轉換,最大的可能是顧柏瀟做的,可是,他怎麼會這麼做?曉沫微微顫抖,她與顧柏瀟已經失去聯係幾個月了,前幾天她去顧宅,一個人都沒有。難道,他出事了?當初他說要結婚,隻是為了讓自己把豆豆帶走?而他……早已經洞悉了一切嗎?
而慕雲霆,那日清晨沒頭沒惱的問她豆豆是不是他們的孩子……而他又調查豆豆的身世……
戴曉沫的淚滑出眼眸,思緒混亂……誰來告訴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份文件,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什麼說豆豆到底是誰的孩子.雖然沒說,但是曉沫卻差點崩潰。
田豐民,曾是曉沫父女在搬離碧園後的鄰居,她還記得,田氏夫妻三十多歲,結婚十多年,但是一直沒有孩子……
2006年5月13日,這個日子,曉沫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因為,這一天,她在醫院難產生下孩子。
她依稀還記得,當她出院之後,田豐民夫妻倆早就搬走了。
一切,似乎都那麼巧;一切,似乎都剛剛好。可是,她卻覺得有些地方朦朧不清,讓她不敢真的下結論。
戴曉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卡座上的,慕雲霆與羅穎去開會還沒有回來,諾大的總裁辦公區裏,隻有她一個人。她伏在桌上,淚,滑過臉龐。
“曉沫,你怎麼了?”羅穎回來,頗為吃驚。
曉沫方才抬頭,擦拭著眼角的淚,可目光裏,卻見慕雲霆冷靜的模樣,她的心,酸澀得難受,唇微微顫抖。
待慕雲霆走進辦公室後,羅穎方才遞給曉沫紙巾,“怎麼了?”
曉沫彷徨失措,隻是搖頭。
羅穎疑惑,起初以為她是因為感情的原因,但是,她卻並未聽說她有男朋友,而現在見她的模樣,又不好再繼續問下去,“你休息,我去給慕總泡茶。”
“我去吧。”她是內勤秘書,這些工作理應由她來做。當她端著茶走進他的辦公室時,卻見他正在通電話。
問?或者不問?曉沫的心微微窒息著。
“有事?”慕雲霆掛斷電話,見她眸裏微紅,有些疑惑她的失態。可他很小心的,沒有讓自己的情感外露。
曉沫的唇微微顫抖,雙手交合在身前,目光,卻不敢看他,“我……我……”
慕雲霆拿過一份需要他簽字的文件,“說吧。”不敢太多的泄露自己對她的關心與情感,他低聲道。
“那天,你為什麼會突然問我豆豆是不是我…我的女兒?”她很努力的小心翼翼,隻用了“我”,而並沒有用“我們”,可是,卻覺得空氣稀薄得厲害。
慕雲霆沉默,而後抬頭看她,或許因為哭過,她的眸微腫且有淚意,那僅有的淡妝似乎已經淡去,挽在腦後的發髻讓她看起來仍舊很年輕,“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她的模樣,讓他不能再偽裝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