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當然相信他。曉沫的手指在他的胸膛畫著圈圈,眸間卻是一抹不可置否的神情。
慕雲霆驀的捉住她的手,低低的傻笑。
“你笑什麼?”曉沫抬眸。
“我開心,因為你在乎我。”慕雲霆複又抱緊了她。
曉沫揚眉笑了,是,她在乎他,所以會吃醋,所以會在意那些新聞,然而她的語氣卻帶著一絲輕揚:“不許再有那樣的新聞,假的也不行。”
“你的話不夠霸道,”慕雲霆看著她笑,“你應該很嚴厲的警告我,不許我再跟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來往。”
不霸道,不專橫,是因為她愛他,相信他。低頭,她埋進他的懷裏,就這樣,暖暖的。
清晨,豆豆醒了,睡眼朦朧,她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自己從床上爬下來,穿著睡衣,她習慣性的往媽媽臥室走去。當她看見慕雲霆沉睡的模樣時,一下子來了精神,咕咚一下爬上床,撲到慕雲霆身邊,“爸爸,爸爸。”
慕雲霆被她吵醒了,微微的有些倦,豆豆一把撲進他的懷裏,樂嗬嗬的笑,樂嗬嗬的鬧著。順帶著,他的心情也很好。可他抬頭,卻見床上隻有他們父女倆,那個傻丫頭呢?
“爸爸昨晚沒走嗎?”豆豆笑著樂嗬嗬的問。
慕雲霆溺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看著她頭發上兩個睡亂了的小小辮子,就覺得特別可愛,“爸爸以後都不走了。”被女兒叫醒,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而他,已經在期待未來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了。
“豆豆,快去洗手洗臉。”曉沫聽見臥室裏的聲音,走了過來,係著圍裙做早餐的她,慵懶裏帶著幾分小女人的味道。
“哦。”豆豆坐進來,樂嗬嗬的,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爸爸羞羞,還沒起床,比豆豆還懶。”
“爸爸昨晚太累了。”慕雲霆頗有深意的看了看曉沫。
曉沫的頰微微發燙,她坐在床邊輕啐道:“胡說。”可心裏卻甜滋滋的。
“豆豆也好累,”小豆豆可愛極了,坐在慕雲霆懷時在,“昨晚做夢夢見爬山。”
真可愛,小女兒的一番話讓他們都笑了。
“豆豆,快,去洗手。”曉沫說:“洗手之後吃早餐。”
豆豆有些不情願,末了,抱著慕雲霆親了親才下床,離開房間時,還朝曉沫做了鬼臉,逗得他們樂嗬嗬的。
待豆豆離開之後,慕雲霆卻伸出長臂,一把將她抱在懷裏,低頭就要吻她。
“別,豆豆會看見——”接下來的話,卻湮化在他的吻裏了。
嗬嗬,幸福的早晨。
當專案組宣布顧柏瀟涉嫌毆打辦案人員,延長羈押期限時,他淡然的說:“我沒有打他。”
簡傑穿著警服很嚴肅的坐在一旁,示意旁邊的龐誌出示證據。
一份醫院的檢驗報告出現在桌上,龐誌嚴肅的說:“你毆打簡隊長,以致於他胸腔和下體受傷,手段殘忍,情節惡劣……”
“等等。”顧柏瀟很Man的麵容卻很鎮定,唇邊帶著一抹嘲笑,“簡隊長受傷,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打的?”他雙手無辜的展開:“我每天都被你們看著,你們有看見我打嗎?還有,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市民,而簡隊長曾是特警,論身手來說,我怎麼能打得了他?”
龐誌唰的一聲收回檢驗報告,聲音帶著嚴厲:“審訊室隻有你們兩人,簡隊長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受傷?”
顧柏瀟帶著一絲嘲諷,“你看我有受傷嗎?難道簡隊長是笨蛋嗎?被人打不會還手?”他他揚眉,帶著羈押期間從未有過的嚴肅:“除了一張檢驗報告,你還有什麼證據?你們審訊室不是有全程錄影嗎?錄影裏有顯示我打他嗎?”
坐在一旁的簡傑黑了臉,如鷹般的眼睛帶著殺氣,昨天顧柏瀟下手很狠,卻隻傷他胸口與下身,而某一個地方,被傷得他坐著還疼。因為是激將顧柏瀟,所以他刻意關了審訊室的錄音,隻留了錄影,誰知道昨天顧柏瀟故意將他引到攝像頭照不到的角落裏,沒有了錄影這個重要的證據,現在,隻用一紙檢驗報告,確實不足以讓人信服。
“怎麼,我們不能做證嗎?”龐誌嚴厲的說,“我們進來時,簡隊長躺在地上,傷得很嚴重。”關於顧柏瀟毆打簡傑的報告已經遞交上去了,上頭已經批準延長他的羈押期限了。
“隊長,你的電話。”周康拿著手機走進來遞給簡傑,“韓局的。”
簡傑眉一挑,臉色一沉,接過手機走出審訊室,邊走邊說著什麼。
坐著的顧柏瀟神色已然鎮定,他抿著唇,不說話。龐誌看著周康,周康朝他搖搖頭,似是有些無奈。
很快,簡傑回來了,黑著臉,一臉忍不了的戾氣,身上的疼痛折磨著他,可現在,上頭一紙命令,以證據不足為由,又將批準了的羈押期限收回,卻枉費他的一番苦肉計,他恨然不平,卻咬牙切齒的說:“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