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炎炎,陽光穿透落地窗飄灑進來,金色的陽光照射在白色的床單上,映照在顧餘柚蒼白的臉上。
三天了,她終於醒過來了。
這三天,她一直高燒不退……渾渾噩噩,整天胡言亂語,卻又聽不清說的什麼。
蘇煙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就差沒把床搬到這個房間來了。
雖說當時是脫離危險了,但是這麼高燒三天下去,她都覺得懸。
顧餘柚沒有任何感覺,隻覺得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沒有人心難測。
夢裏……她和母親生活在陽光明媚的時光裏。
她找到母親了……
母親……顧餘柚活下去的希望。
報仇……顧餘柚活下去的動力。
可是……母親,你到底在哪裏?
顧餘柚轉醒的第一時間,傅子琛就收到消息。
他馬不停蹄的從公司趕過來。
這三天……
他其他的住所,條件比這裏好百倍,可是……他夜夜還是會回來這裏,守著顧餘柚整夜整夜的不睡覺,以工作為理由。
顧餘柚睜開眼的第一時間,環顧四周的環境,黑白相間的裝修風格,不顯得沉悶,反而多了一分穩重。
這裏……不是她的房間。
“這是哪裏?”
顧餘柚嘶啞的聲音響起,抬著酸痛的脖子,望著身邊的蘇煙說。
顧餘柚巴掌大的臉,蒼白。
如同剛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原本一頭及腰得長發,現如今被蘇煙當日剪得淩亂不堪。
倒還是不影響美感,短發幹淨利落。
寬大的病號服套在顧餘柚身上,瘦弱的身體撐不開。
身上的傷口大多已經結痂,雪白的肌膚勝雪,像極了落魄的公主。
“你醒了?”
蘇煙的語氣中,掩蓋不住的興奮,心裏的大石頭也總算是落地。
重重的出了口氣。
問完這句話,蘇煙又覺得多餘,人家都已經說話了,那肯定是醒了啊。
這幾天累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的高冷女神範……
“這是我三哥的臥室……”
蘇煙轉身為顧餘柚倒杯水,隨口回答。
“喝水。”
蘇煙把水杯遞給顧餘柚,水溫剛剛好。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顧餘柚沒有去接水,防備的問。
話音剛落,就聽見客廳一陣整齊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