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收拾好的東哥被那木抱著走出帳篷。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應該還早吧?“厄莫,騎馬。”
“不行,你太小,怎麼能騎馬呢?”那木一聽,拒絕道。
黑駒看到小主人的眼神,會意地蹭蹭那木的手,表示會保護好小主人的。
那木詫異地看著黑駒,青山的崽兒怎麼這麼有靈氣?在一人一馬的哀求下,那木隻好小心翼翼把女兒放下。
已經習慣騎馬的東哥抓著馬鞍,趁無人的時候說道:“黑駒,去找巴克什。”
沒多久,正在熟睡的巴克什被一陣馬叫聲吵醒了。惱怒地出去一看,居然是東哥一人騎著馬。“你也真行,不會走路倒先學會騎馬了。”
被巴克什抱起來的東哥得意地笑道:“那當然了額其克。”
剛進帳篷的巴克什僵硬地愣住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有這麼老嗎?”
“唔,我才一歲,喊你額其克是差不多了。要不,喚你叔叔吧?聽著舒服些。”東哥狀似體貼地說道。
“好了,你這麼大早來找我做甚?”秉著不與小娃兒計較的念想,巴克什挑眉問道。
趴在床榻上,東哥忍不住打了個滾才說道:“你不是薩滿嘛?孟古要嫁給努爾哈赤你應該知道的。”
“知道又怎麼樣?”巴克什頓了頓笑道。
“孟古不能嫁給他,這是害她。”東哥皺眉道。
巴克什揉了揉東哥的頭,認真地說道:“孟古哲哲是鳳命,我改不了,你也改不了。”雖然他的能力不如師傅,可也看得出孟古的不凡。
“那我呢?我不是東哥,史書上的那個人不是我!這個身子不是東哥,孟古為什麼不能改變命呢?”拍掉巴克什的手,東哥坐正說道。
巴克什搖搖頭,不在乎地說道:“我說過,你就是東哥,承不承認,你都改不了。孟古是個好姑娘,我隻是想你能讓努爾哈赤愛上她,即使她的命隻能到那裏,她也會活得輕鬆些許。”
聽著這話,東哥握緊拳頭,閉上眼,想起曾經不經意看過的一本清史——孟古哲哲,二十九歲,含恨而終。“我不會讓她死的。”
巴克什歎了歎氣,也沒勸她了。
“對了,你認識白裏吧?他,應該是喜歡姑姑的。”東哥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瞥了瞥塌上的小娃兒,巴克什失聲笑道:“那個放羊娃?他們倆可從來沒有規矩說過一句話。”
“青梅竹馬,歡喜冤家,作為一個薩滿,應該知道漢語裏有這麼兩個成語吧?”東哥白了眼巴克什說道。
“不知道,我房裏都是滿文書,看漢文,會被當成瘋子的。”巴克什吊兒郎當地走到書櫥前,隨意取出一本滿文書說道。
東哥無奈地扶額,薩滿在滿族地位很高,這巴克什怎麼瞧都不像被人尊敬的薩滿吧?
兩人聊得正歡,就被門外的聲音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