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種推卸責任自我尋求安慰的念頭又被梁川摒棄,冤有頭債有主,風雷集團的龐大公子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梁川一陣雜亂的心緒平複後,柔聲,“黃采薇,大家都看著呢!回去再,嗯?”
“呀---”黃采薇又開始一驚一乍,羞澀的雙頰飛紅,趕忙掙脫梁川懷抱。
心情得到釋放後的翟大姐,又恢複一貫的大大咧咧模樣,嗔怒道,“都是你這個修士,知道多少人在為你擔心麼?這事情沒完!哼!”
這才是梁川眼裏的黃采薇,梁川突然覺得有人牽掛,有人關懷,是個很幸福的事情,他就喜歡黃采薇這種率真,這種“蠻橫”,心裏覺得很溫暖,很安心!
梁川走到翟若煙身邊,見其原本絕世的容顏上此時爬上的是惆悵,大美女憔悴多了,真是讓人憐惜。
“翟總裁,我回來了!讓你擔心,我慚愧很......”
“總裁?”翟若煙喃喃重複一遍,梁川跟自己還是刻意要有個身份距離,“走吧!能回來就好,到爺爺那裏再。”
望著眼前自己一樣牽腸掛肚的男子,翟若煙眼眸裏都是複雜神色,難道倆人將來會漸行漸遠?翟大美女心中一片淒苦,擔心失態,趕忙轉身往四合院方向走去。
來到老爺子的四合院客廳,翟老已經讓人從房間裏心攙扶出來,正坐在一個鋪滿絨墊的太師椅上靠著。
客廳裏的翟家眾人和梁川打了一個照麵,他們是終於看到所謂的“高人”梁川。
原來,竟是如此年青的一個夥子?裙是很精神,氣質有些出塵,皮膚有點“揮”。這個人真的有那麼神奇?真的能治好老爺子?翟家眾人臉上的表情是懷疑或者不信。
“喲!高人終於到了,大家就盼著你來呐!咯咯!”一個有些尖銳的女人聲音。
梁川循著女人刺耳的聲音,冷眼望去,那話的婦女,一身價格不菲的手工刺繡外套,妝容化得很是濃厚,薄薄的嘴唇卷起,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女人。
梁川微微一皺眉,沒作理會,繼續隨郭叔走進客廳裏。
“嗬嗬,這毛頭子能行嗎?跟那野種好像還很親密......”這會,婦女雖然沒再高聲嚷嚷,看去好像是跟身旁一個中老年男子私密的嘀咕,但她那懷疑一切的口氣和故意宣揚的聲調,還是讓客廳裏的人都聽進耳朵。
“哼!”梁川身上氣勢暴起,因為這女人如果他還好,不跟女人一般計較,但她連黃采薇都一塊拿來,而且“野種”這個詞太刺耳!
梁川卻是不能忍,冷眼逼視,如道利刃射向翟家人群,“郭叔,怎麼把野貓放進來叫春?恬噪!”
翟若煙本想製止,打個圓場,當下可別再生事故,但梁川已經是把話飆出,她很無奈,趕忙回頭歉意的,“梁川,不好意思,那是我的二嬸,她話刻薄些,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唉!”
“哼!”梁川收回眼光,此刻的翟若煙那歉疚的模樣是那麼的無奈和淒苦,讓人不得不心生憐惜。
“子!你什麼?!”梁川沒再計較,翟若煙的二嬸倒是跋扈起來,突然發飆,那架勢好似非得跟梁川好好掰扯掰扯一樣。
“夠了!”此時,正站在翟老爺子後麵一位國字臉,身型有些威武的中老年男子對著那貴婦斷喝一聲,對其瞪了一眼,繼續道,“爸還在呢!對客人這麼沒禮貌,成何體統!老二,管管自己老婆,哼!”
翟若煙二嬸被瞪得有些戚然,縮了縮脖子,又覺得很委屈,對著身邊的男人就是撒嬌,“文彬,你看!人家不依......”
這個男人叫翟文彬,是翟家老二,平時負責打理一些集團物流事宜。此時,卻是好尷尬,他拿自己這個沒有口德的愛撒潑老婆,一直都是沒什麼好辦法。
坐在太師椅上的翟老爺子睜開了眼睛,還沒癱瘓的另一半麵龐肌肉顫抖,嘴角哆嗦,“嗬!嗬......文思,讓那些人都......都出去......”
翟老爺子話時候,眼神明顯是望向翟家眾人,他的話,這客廳裏沒人敢反駁,作為大兒子的翟文思就更是如此。
“都聽到了?翟家的來人,除了若煙和采薇,老二可以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翟文思不客氣的道,很有威勢,畢竟長期作為赤星集團的董事長,長期形成的氣場還是挺迫饒。
“哼!”梁川身邊的黃采薇好像不買賬,他對翟文思嘴裏把她歸到“翟家人”範圍很是敏感,但今這裏不是隻有她和這個從沒盡到“親生父親”責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