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笑是嗎?"北堂曜怒瞪她一眼,連忙斂住了笑,隨至出了茶水間。
他幽默的一句話,讓夏清淺感覺到整個人都晃了晃,是神情恍惚。
陪著她吃完飯,北堂曜坐了一會兒,便走了。夜風也跟著上前,這個時候,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何況,夏清淺被綁架一事兒,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手軟!
在看著北堂曜出去的時候,她走上前,不顧身份地焦急問著他,"少爺,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啊?"
"怎麼?對你好一點兒,你就想管起我了?"北堂曜凝眸看著放在他的手臂上手,心裏蕩起了一絲的暖意。
她是在擔心他呢,能不讓他心花怒放嗎?
夏清淺注意到了他灼熱的目光停落在自己的手上,她連忙拿開,還是無法忽略少爺那冷淡的聲音,她癟著嘴道,"少爺,那你小心點。"她隻是害怕那些人對他不利而已。
"你好好待在家裏,哪兒也不準去!"他的事情,還輪不到她來插手,他當然會注意安全。不過,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可以傷害別人,別人不可以傷害到他一分一毫!
如果夜風也跟著去了,別墅裏隻剩下年邁的權伯和手無寸鐵的瑪麗婭,他們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夏清淺的周全,所以北堂曜派了十個保鏢守在別墅的各處,也將針孔形的攝像頭給開了。
隻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可以監視得一清二楚。北堂曜交代完之後,再吩咐了瑪麗婭今晚搬進夏清淺的房間,住在偏房裏守著她。
夏清淺聽著心中一暖,目送北堂曜的車子離開後,在權伯那意味深長的笑聲下,轉過身,尷尬地笑笑,上前幾步,攙扶著權伯回到大廳。
"丫頭啊,你現在相信了吧,無論少爺說話有多麼的冷漠,但是他的內心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北堂家族的人,都是外表冷漠,但是內心卻是狂熱的,一旦認定了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權伯嗬嗬直笑,為北堂曜與夏清淺之間的那點微妙的關係。
"權伯,你誤會了。"夏清淺自知之明地笑著搖頭道,"我與少爺之間的關係,並非你所想的,我也沒有想過要與少爺相愛之類的,我隻求大家都可以平安無事地過著每一天。"
沒病沒痛,才是人生中的幸福,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其他的一些,對於她來說,都是奢侈的。
何況,少爺是高貴的活在萬人仰望的世界裏,並不是她這種平民老百姓所可以高攀的。
"權伯沒有誤會,是少爺沒有正視自己的心罷了。"權伯否定了夏清淺的話,"那你心裏怎麼想的?你對少爺是什麼樣的感覺?"
夏清淺思忖了半晌,才遲疑道,"權伯,我的心裏,一直等著一個人,可是他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眼前,他已經站滿了我的心。我的心很小,裝不了那麼多人。何況,我與少爺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講清楚的,我隻是少爺的玩寵,其他的什麼都不是。權伯,謝謝這麼看得起我,但是我是明白自己身份的。"
"傻丫頭,幸福的事情,沒有這麼計較的。你心裏等的人,是不是你的振宇哥?人死了不可複生,你還年輕,隻是暫時放不下這段感情罷了。也許哪一天,你回想起來的時候,心裏就不會那麼痛了,也平靜了下去。"
"權伯還是希望你能和少爺開花結果,這是權伯所希望的,我相信,夫人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英雄不問來處,隻要兩個人攜手同行,什麼事情都可以破刃而解。"
夏清淺輕眨了一下眼睛,輕聲地問道,"權伯,夫人已經……"這種事情,她開不了聲去問。
"嗯,少爺在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夫人趕著去參加生日晚宴,還是無法逃過一劫,夫人車禍而去了。"權伯抹了一把辛酸淚,"在夫人派人將鏤空花瓶送到晚宴上的那一刻,夫人車禍去世的消息也帶到了。"
"那個……花瓶,是夫人留給少爺的最後一次生日禮物?!"這個消息讓她震驚!
這讓她想起了那時候她不小心將鏤空花瓶打碎的時候,少爺臉上露出的恐慌以及慍怒,依然曆曆在目!見少爺怒成那樣子,她說她賠的時候,少爺說她一輩子都賠不起!
原來,她真的是賠不起,真的賠不起,不單單是因為它的價值連城,而是記載著一段抹不去的悲傷事情,還有夫人對少爺的愛,都被她的不小心撞碎了。
"所以啊,在我聽你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都很震驚,你既然將花瓶打碎了,而少爺卻沒有對你怎麼樣。"權伯重新上下打量著夏清淺一番,"你還不知道吧,某一次,少爺從外麵回來,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少爺身上的那股冷然的氣息讓傭人嚇了一跳,不小心動了一下鏤空花瓶,沒差點掉下來,少爺見狀,將那傭人趕出家門,還下令要是誰敢雇那個魯莽的傭人,就是與他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