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虛地看著北堂曜,小聲地說道:“早飯做好了,你看還需要吃什麼,我給你去做。”
他拿過湯匙,便嚐著她親手做的早飯,味道都是他喜歡的,他眉宇間都是溢著淡淡的暈光。
“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他淡笑著看著她,那神情卻很淡漠。
夏清淺心神恍惚了一下,微怔過後,才正言道:“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且她也隻是做了一個人的分量罷了。
她心裏是有些不舒服的,他這人做事情真的是沒一句解釋,沒一句交代的。
聽得她的聲音有些低沉,他心也沉了一下,抬眸凝視了一下夏清淺,輕輕地說道:“你很在意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夏清淺牽出了一抹笑,輕搖頭道:“我哪有這個資格?”
“你坐下,聽我的話,把早餐吃了。”他起身按著她的肩胛,將她按在了椅子上,他徑直往廚房走去,拿了一套碗出來,也親自給她勺了一碗粘稠的粥。
夏清淺在氣場上根本是抵不過北堂曜,經他三言兩語,她已經被妥協了,而且是很徹底的!她在心裏腹誹著,像這樣的男人,到底是得了多少女人的歡心呢?想必就算是他再怎麼傷害一個人,隻要他露出那千年難得一見的笑容,以及幾句甜言蜜語,什麼事情都化為烏有了!
她抿了抿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安靜地吃著早餐。
“中午會有人待你過去莫妮卡的店裏,做完一切之後,直接到現場。”他切著火腿低低的說著。
夏清淺的手也頓了一下,她微微抬眸,有些發怔地看著北堂曜,輕輕地呼吸一口氣,“曜,要不你換人,可以嗎?我真的是無法勝任此工作!”
“你有膽量來挑戰我的極限,卻沒有膽量做好此次的代言活動?我可得告訴你,這次的代言,你必須出場。”北堂曜叉起了一小塊切好的火腿,放進嘴裏輕嚼著,兩簇冰寒的流光直直投射在夏清淺的身上。
夏清淺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寒顫,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緊致的,讓她無法喘息。
“曜,難道你沒有想過,如果弄砸了事情怎麼辦?我真的很怕連累了你還有公司。”她咬著唇瓣,靜靜地看著北堂曜,身子一直僵著。
“這些不在考慮範圍內,隻要你人到了就可以。”他們的目光在空氣中撞在一起,他的是那麼的冷冽,而她的是那麼地柔和。
北堂曜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說話,生怕待會將他惹得一個不高興了,活受罪的可是自己啊。
接下來,兩個人都不再發話,默默地吃著早餐,空氣中隻有刀叉觸碰到碟子所發出的微弱響聲。
吃過早餐後,傭人給他遞上了公文包和西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清淺,“碗碟吩咐歡姐洗就好了,以後做飯的時候,得讓她們在一旁幫你,不要讓自己太勞累了。”才出了門。
夏清淺也從餐桌起來了,他的聲音雖然是淡淡的,但是聽在她的心裏卻是暖暖的。她傻傻地看著北堂曜,卻發不出聲音來,直到北堂曜出了門後,她才疾步上前,有些失了禮數拉著他的手臂,急急地道:“你怎麼不讓我回公司上班了?”
難道是她在工作上哪裏表現得不好,他不需要她了嗎?
他緩緩地回身,目光移到了她的臉龐上,被她拉著的手臂處,傳來了一陣酥麻的感覺,蔓延全身,有那麼一瞬間,他很喜歡這種被她拉著的感覺。
“你在家裏好好地待著,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他一開始也沒打算要她去公司上班的,是夜風力薦她,而她也一股腦子地撞了進去。
起先,他本是想要好好地折磨一下她的,他才會提出了苛刻的要求,要她在規定的時間完成一定的工作量,而她也傻乎乎地真的按著命令去做,一做就把自己弄出病來了。
這個傻女人,真的不是一般地傻,你讓她做什麼事情,她就做什麼事情,絕對沒有的一句埋怨聲。
她聽得心中一喜,但還是有些的顧及,這畢竟不怎麼好,“那可聘請到了人?如果沒有,我可以做得過來的。”
“從今開始,你的工作是給我做飯。”就算再迷戀,也得將手抽離離開了,而且他待會還有事情要去做,時間也不早了:“你要是累了先去休息,時間到了我會派人過來接你。”
夏清淺雙手頓時被置放在半空中,看著他那修長的身影,她的心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覺。她似乎感覺到了北堂曜對她的感覺不一樣了,他雖依然是清冷著一張臉,但偶爾間還是會流露出溫和的柔情。
她也說不出到底是哪裏的不對勁兒,她怎麼想都是想不出答案的。直到北堂曜的車子逐漸在自己的視線中形成一個點兒,她才收回了目光,回到了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