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馨玉從碧羅山下來就一直在秘密養傷。外界都不知道她受傷了,隻有小飛哥、雲嶺老怪和她母親羅福爾知道。她在碧羅山幾千米之上的冰洞口被熊飛虎偷襲一劍,竟然沒有死,而且還逃出了海鷹和熊飛虎兩大高手的追殺,可見其武功之高。
然而,蕭馨玉自己並不認為她的武功有多高,反而覺得她的武功還有欠缺,離登峰造極還差得很遠,不然,她怎麼會被人一劍刺中?怎麼會落荒而逃?敵人就在她麵前逞強,她怎麼會把人家殺不了?要不是小飛哥關鍵時刻單騎救主,還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下場呢!
蕭馨玉覺得有點窩囊,這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失敗,因為這幾年的征戰她馳騁沙場所向披靡,從來也沒有像這樣狼狽過!這都是拜海鷹所賜呀!這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不僅幹擾破壞了她練成碧羅寒冰掌,還帶人殺敗了她!真是可氣又可恨啊!
此刻,蕭馨玉正在她的閨房裏畫畫。
她在一張桌子上鋪了宣紙,還有筆墨、顏料,正躬身畫著一個男人的頭像。她似乎很有耐心,勾勾點點,濃濃淡淡,十分仔細地塗鴉。但她有時又用上牙咬著下唇,眼露凶光,表現出一股少有的狠勁……
母親羅福爾進門問她:“馨玉,你在幹什麼呀?”
蕭馨玉從牙縫裏蹦出了幾個字:“我在畫畫。”
羅福爾責怪道:“你不要命啦?你身體有傷,還傷得十分嚴重。”
蕭馨玉說:“母後你放心,那點傷算不了什麼,我靜養一些時日,做一些恢複性練功就沒事了。”
羅福爾走近蕭馨玉以後,蕭馨玉的畫已基本畫好。羅福爾看到那個男人的頭像,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馨玉,你畫的是南國的殺神海鷹?你心裏還放不下他嗎?”
蕭馨玉沒答話,在做最後的修飾。
羅福爾又說:“海鷹恨不得把你殺死,你卻還在這裏想著他,你呀,你是世界上最傻的女孩子了!他剛剛殺傷了你,再沒有比你更傻的女孩子了!”
蕭馨玉仍然沒有答話,她把畫拿起來,貼到了牆上。
羅福爾氣衝衝地說:“馨玉,你們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你們是敵人,明白嗎?”
蕭馨玉瞟了母親一眼,拿出一把飛刀,嗖地發出去,飛刀就插在了海鷹的額頭。接著,她又發出去三把飛刀,分別插在海鷹的左臉、右臉和下頜。隨後,她眯了眼,瞄著海鷹的兩隻眼睛,她要用兩隻飛刀洞穿海鷹的兩個眼珠,但她將兩隻飛刀一起發出去時,飛刀隻插在了海鷹的眉心,並未刺中海鷹的眼珠——
蕭馨玉這才對母親說:“母後,我恨不得將海鷹千刀萬剮,怎麼可能心裏還對他放不下?”
羅福爾說:“對不起,剛才是母親誤解你了。”
蕭馨玉說:“海鷹是第一個殺傷我的人,我要讓他血債血償。我想,光有千年寒鐵禦龍劍還不夠,那是明的,他有防範,我現在練的就是飛刀暗器,要在他完全沒有防範的情況下,用飛刀擊穿他的雙眼,讓他知道我蕭馨玉真正的厲害。”